与其联手,拓跋巴图靠铁血手腕镇压下的人心必会再度动摇,待日后拓拔秀上位,有谢郁棠这样一个人情在,两国边境和谈一事大兖能拿到绝对的好处。
的确是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那拓拔秀身陷囹圄还能看到这么一步棋,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谢郁棠眼底却丝毫不见被打动之色:“拓跋巴图是我的敌人,你的主上又何尝不是。”
周白止笑意一僵。
“再者,玉碟只能证明螭吻丞的身份,与我找出幕后主使并无益处,阁下之平一块玉碟便想说动我出兵救人,会不会,有些托大了?”
“若我可以帮助殿下找到当年谋害你父亲的幕后主使呢?”
谢郁棠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曹墉当年从大兖仓皇出逃,投奔我北戎,除了数箱黄金之外,还有一些信函能让他逃命时都带着的,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书信,这些东西他从未示人,皆被封存于密室之中。”
周白止仿佛刚想起什么,“我听说闻仲以一封书信敲响登闻鼓,当时螭吻丞尚在人世,弄清丢了的是哪封信后竟松了口气。”
谢郁棠衣袖下的手蓦地攥紧,尖锐的钝痛自掌心弥漫。
几点微凉传来,苏戮在桌下牵住了她的手。
谢郁棠微微一顿,侧眸看去,见他面色如常,便也收回目光,攥紧的手指却一寸寸松了。
“若殿下能亲自进那密室一探究竟,说不定最后的谜团就能解了。”
螭吻丞和闻仲已死,周白止是这世间唯一知晓密室地址的人。
两人对视良久,谢郁棠开口:“说出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