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信很可能就在里面,周白止说这匣子的密码只有曹墉一人知道,但他曾听曹墉醉酒后提过一嘴,说这密码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个日期。”

说是铁盒,但那匣子实际由陨铁与青铜混合锻造,表面经黑金淬火,呈现出星云状暗纹。

匣子由三重青铜璇玑盘嵌套,需同时对齐三组天干地支,才可打开。

“有三次机会。”

谢郁棠道,“连续三次密码错误,会使内部水银柱滚落触发重力锁,点燃夹层中的炸药,你我会不会受伤不好说,但匣中的东西会被尽数销毁。”

桌上摊着暗卫交上来的调查文书,曹墉的生平尽在其上,何时中举,何时调任,何时被革职发配,再到逃入北戎后化身为螭吻丞的所行所为,曹墉一生未曾娶妻,膝下亦无子,倒是喜没酒爱美婢,还是谢七开的那家醉仙楼的常客。

谢郁棠已找谢七问过,可这曹墉口风紧的很,到了楼中也只与姑娘们打情骂俏,从未透露过半点有用之言。

苏戮指尖捻着纸页,快速浏览着他的生平:“曹墉此人生性谨慎,一生大起大落,可以被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段。他在北戎顶着螭吻丞的身份坐拥半国之财时,会不会想到此前在大兖朝堂的种种。”

“我想是会的,不然他也不会还留着此物。”

谢郁棠从怀中取出曹墉的玉碟,此人当初将玉碟交给北戎王室,无异于将自己最大的把柄亲手递出,说是谋求信任,但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想不出别的办法,这玉碟留存至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舍得毁掉。

若以此为思路,可选的日期还是有很多。

他升任户部尚书的日子。

被革职查办的日子。

从大兖仓皇出逃的日子。

在北戎割舍前尘化身螭吻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