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跪拜的桌案前。
身体中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着沸腾。
这高高在上的人,是她的。
只独属她一人。
别人谁都染指不得。
谢郁棠记得暗卫们一封封的密信。
信上说他登基不过一周,便肃清叛乱,重整朝堂,大刀阔斧的改革和怀柔安抚之策并下,让朝中大臣因他夺权那日展现的狠戾而高高提起的心又安稳落回,不得不说,有人天生便该是万人敬仰翻手云雨的王。
谁能想到如高山雪般触碰不得的人,此刻竟被她扣住手腕,从眉眼到鼻骨,从颊畔到唇角,在被她堪称狭弄的亲昵下,逐渐浸出红。
亲手将他捧上王座,再看王为她折腰。
博山路的烟彻底乱了,小山般堆叠的奏折呼啦一声洒了满地。
想到即将而来的分别,谢郁棠手上的力道便又重了几分。
她活了两世,都不知道自己竟还能如此主动。
对这个人的渴望如烈火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