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了两千轻骑,一路快马加鞭,去时用了两个月,回来时只一月出头。
兵马在郊外驻扎,谢郁棠只带了越鸿才,前营长陈炳良因勾结北戎泄露军情已被谢郁棠以军法处置,越鸿才因雪狼关一役战功卓越,被提拔为三营营长,补了陈炳良的空。
未入宫门,二人先被全副武装的禁军拦下,缴了佩剑不说,还要搜身。
他们凯旋而归,不说欢迎仪式,皇上的面未见,先来这么一个下马威,越鸿才的脸色当场便不怎么好看。
禁军统领郭守贞皮笑肉不笑:“陛下只诏了宁安公主。”
越鸿才眉毛一拧便要开口,谢郁棠抬了抬手:“你在宫外等我,放心。”说完由宫人引着只身入了宫。
方入养心殿,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崇德帝半倚着龙床,腰后垫着软枕,正由魏公公喂着汤药。
不过数月未见,崇德帝眼下一片青黑,双颊凹陷下去,整个人一下苍老了许多。
谢郁棠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握成拳,缓了数息,才垂首问安。
崇德帝咳了数声:“起来吧。”
谢郁棠低声应是,抬首时面上已是深切的担忧,她接过魏公公手中汤药:“父皇这是怎么了?”
“一点小疾,不碍事。”崇德帝摆了摆手,魏公公带着宫人退了下去,崇德帝看着谢郁棠举着的药勺,示意她放在一边,“这药烫得很,朕过会儿再喝。”
如今虽是入春,但寒气将推未退,殿内又未开地龙,端来的汤药再烫也烫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