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另一只没带镯子的手,铐上镣铐,猛地一拉,塌上之人被迫起身,就这样蒙住双眼被谢郁棠扯到床榻前推了上去。
其实不止是那个舞姬。
早在两人被困营口,谢郁棠提出把他铐在床上时便已初见端倪,两人在一起后的无数次缠绵更加证实了她的癖好。
她喜欢掌控感,他便不介意让自己成为被掌控的那个。
交出主动权,心甘情愿任由对方处置。
苏戮有意纵容,谢郁棠决定彻底不做人,将他腕间的镣铐扣上床柱,脚踝亦是如此。
她看到自己神魂上裂开一道缝隙,所有被苦苦压抑的黑暗的见不得光的欲念尽数倾泻而出,流泻于那人身上。
想要他。
想要得到他,占有他,让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让他这张脸上出现只有自己才能看的表情。
“别动。”
镣铐碰撞发出细碎的轻响,谢郁棠的指尖顺着他薄唇向下,一路留下蜿蜒的水迹。
山尖雪在月色下融化,一滴,两滴,沿着嶙峋的岩缝渗出,顺着冰冷的石壁坠落。
夜色深处,隐约可见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入床沿,复又无力垂下,腕上扣着的银链一路蜿蜒至锦帐深处。
谢郁棠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这般的欢愉。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与他的交织在一起,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上。
在某个瞬间,她分不清是雪在化,还是雪在烧。
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到一个点上,然后如同雪崩一般扩散开来,席卷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
她仰起头,看见海棠花寸寸绽开,看见月光在天上晃动,雪水静静蜿蜒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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