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观察,是个贪财之人,还曾同院内杂役交流如何倒卖府内财物。
谢郁棠将沾了萤粉的鞋给她,料定她不会烧掉。
再加上那日在密室留下的痕迹,巍咸西和崔虎一定会挨个排查,查到这“物证”并不难。
谢郁棠笑道:“我当是什么,一双鞋而已,竟能劳魏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本宫不要了便是。”
巍咸西冷笑一声,懒得再跟她打哑谜,抬了抬手,四周弓箭手顿时将箭尖齐齐对准谢郁棠。
苏戮护在她身前。
他身姿本就极好,拔剑的瞬间,那股沉静柔和中便多了一分冷冽,如高山扬雪破冰沉渊,却又丝毫不带戾气,如坐拥白骨如山的神祇。
巍咸西压下眼中惊艳,眼神在周围持弓搭箭的士兵上一一扫过,沉声,“世子斩得了一支箭,可斩得了万箭齐发?”
斩不了。
无论怎样的高手,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在如此密集的箭矢下自保,遑论还要多护一个谢郁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谢郁棠抬眸:“本宫若真死在这里,巍统领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
“脱不了干系又如何?”巍咸西冷冷一笑,眼底杀意尽显,“今日若留不下殿下,巍某和这营口所有弟兄的脑袋都得搬家。”
“反正都是死,有宁安公主作陪,在下也不亏。”
这话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