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么多日的软筋散下去,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成了个普通人,重点儿的东西都不一定提得动,出去找只猫又何妨。
还不如借这个机会让公主记自己点好。
守卫掂了掂手里银子的分量,沉默让开。
一行人在院子里找猫。
天色渐暗,屋檐树影都渐渐只剩轮廓,那猫却跟故意作对似的,刚看见一条尾巴,等人扑过去又不见了,一扭头,又在几步路的地方看到。
几人不知不觉就被钓出老远。
谢郁棠绕过一座假山,终于在石头底下里看见一团圆滚滚的毛球。
守卫收了好处,又有心讨好,不等谢郁棠发话,两人便猫着腰走上前去,全然没意识到后背完全空门大开。
眼看那猫就在眼前,守卫正要去扑,忽觉身后一道劲风扫过,他们惊觉不对,刚欲转身还击,只觉颈肩一痛,来不及出声,便已晕倒在地。
谢郁棠和苏戮将两人拖到假山后的隐蔽处藏好,换了守卫的衣服,将那猫捞进怀里,直奔马厩。
这宅院的布置她第一天就已经和苏戮探熟,路上虽然遇到几波巡逻的士兵,但他们穿着守卫的衣服,再加上天色渐晚看不清人脸,也蒙混了过去。
马厩的斜对面就是偏院,院子里有道不起眼的小门,营中士兵喝花酒的不少,只要不过分,巍咸西也睁只眼闭只眼。
那些士兵走的便是这扇小门,小门不上锁,只用一条横木卡主,谢郁棠轻而易举将横木抽出,牵了两匹马,同苏戮一路急行,向北而上。
坐船北上是回都城最快的法子,谢郁棠本就乘船而来,此时又恰逢北戎使团入京,有大批商船北上,若要逃跑,混迹在船只中的确是最快的选择。
两人借着树荫遮掩一路疾驰,忽听身后疾风迫近,谢郁棠心道不好,手中缰绳一紧,刚要纵马闪避,只听身下马匹嘶鸣一声,前蹄竟毫无征兆的跪了下去。
谢郁棠被后坐力震得弹出马背,凌空一个侧翻,卸了力滚到一旁树林之中。
还未落定,耳旁又是疾风数道,谢郁棠反手以剑相挡,只是她体内余毒未清,内力只能发挥出五成,勉强挡开了一道,余下几道却是再也闪避不及。
数柄短刀直冲谢郁棠周身要害,对方是要将她一击必杀!
手腕突然被大力一拉,待反应过来已落入一个带着清雪气息的怀抱,苏戮将她护在怀中,一个旋身,同时内力灌于剑身,挡开迎面而来的刀芒。
“哪里逃!”
见一击未中,对方拔剑追来。
此人一袭青衫,头戴面具,方才的暗器不过随意掷出,其上所挟的气势便已非常人所能挡,放眼江湖,已是顶级高手之列。
“虬髯客。”
谢郁棠冷冷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宁安公主何等荣宠,就算是巍咸西和崔虎也只敢将人软禁,面上还得极尽小心的伺候着,这个虬髯客竟一出手便是杀招。
男人开口,低戾粗哑的嗓音如同砂纸磨过,寒意尽显:“我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坏我大事者,死。”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拦得住本宫?”
他们二人行事相当谨慎,根本未惊动任何人,就连虬髯客也是同商船对接运送军械事宜,回来的路上见有两名守卫行踪诡异,这才发现。然他行事喜独,身边向来不爱跟人,又来不及通知巍咸西那帮废物,这才一个人追来。
这宁安公主到底是有些东西,身边那个小侍卫一看便是中了药的,竟还能挡下他灌了真气的暗器,此等身手,对方若是全盛状态他还真没把握留人。
但现在
长剑在虬髯客手中一挽,携雷霆之势冲谢郁棠而来。
“您先走。”
苏戮在她耳边低声道,手下一推,将谢郁棠送出剑势的攻击范围。
他这是打算用自己的命给她铺路。
苏戮借着这一掌起身成阵,他内力受限,不与虬髯客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