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要么是发现认错了人,要么是此事并不重要,那么”他轻轻一顿,好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属下的身份也就不必在意。”

很聪明。

谢郁棠看了他一会:“若他们再来找你呢?”

她说的是“他们”,不是“他”。虬髯客在北戎的真实身份虽然还不明晰,但能被派来执行如此隐秘要事,必然地位不低,若他执意要将人带走,动用北戎的势利也有可能,再者,这些年北戎与大兖战乱不断,苏戮因着血统的问题本就身份敏感,此事若捅到皇帝那里多多少少会有些麻烦。

可苏戮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那就还请主人保护好属下,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谢郁棠怔忪片刻,低笑一声。

敌人当着面挖墙脚,身份又敏感,换做别人,早就各种表忠心了,他倒好,一句“保护”,撒娇似的,言下之意却明明白白:他不想走,若对方真把他抢走了,那是她这个主人失职。

食指在扇骨上点了点,细微的震动沿着扇脊传到少年的下巴,有酥麻的痒。谢郁棠看了他一会,收起折扇,让人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