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只向公主求这一件,殿下会应允的。”
阿厘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又笑又哭,扑簌扑簌地掉下大颗的泪珠。
兄弟
兄弟
肖宣润秘密回京,乔装觐见肖兆棠。
时天光暗沉,秋风寥落,肖宣润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永宁宫,这午夜梦回的场景,落叶洒落琉璃瓦,皂靴踩踏青石砖。
他在面生小黄门的带领下,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灯烛葳蕤的殿内。
肖兆棠穿着常服,盘腿坐在榻上,单手放在身侧小几的案上,狭长的眉眼带着一如既往的锋利向他撇来。
兄弟二人,七年再见,肖宣润原本高涨的情绪被这一眼戳瘪。
这并非兄长的目光,这是属于帝王的审视。
肖宣润出生之际,天下已定,父母重聚,恩爱愈笃,给了他无尽的宠爱。
先皇又何尝没想过立自己的幼子,可惜肖兆棠多年来随父征战,羽翼早丰,立为皇储乃是众望所归。
在先皇驾崩之前,肖兆棠从未展现过独属于帝王的冷酷,他将肖宣润亲手带大,骑射诗书的功课一一过问,伴读侍从精心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