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现在的高度,阿厘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用啄吻淹没他未完的“说教”。
靠着“逃学”的热情,她直起上半身,几乎是将他欺到了车壁上,唇舌又极尽讨好。
正是上山路,一时不察,车轿轧过沟坎,似咬非咬叼着他上唇的贝齿一压,铁锈味立刻弥漫进二人的口中。
阿厘惊呼一声,慌乱抬头,捧着他的下颚想看看伤口如何,周琮却一偏头,咬上她在脸侧的虎口。
浅浅的牙印子,沾了些血色,染自他唇瓣的伤口。
周琮掀起眼帘,静默的眸子里是暗自翻涌的情绪,无不遗憾地浅浅勾起唇角,仍在冒血珠的伤口与眉间的朱砂痣遥相呼应,愈加鲜明,鸦羽长睫低垂,皎肤厉骨,竟有莫名的惨烈之感。
“若是真能留下些印记就好了。”吃﹑肉群.⑦ˇ①︰零〃⑤﹐⑧ˇ⑧⑤⑨零
阿厘心头倏地一痛,没问为什么,把袖子上撸,将手腕递到他的嘴边:“咬吧。”
她的眼眸坚定如星子,万年不移地高悬,只把清晖撒给一人。
那腕腻琼脂,青色血脉纵横而过,周琮颔首,双唇贴近,默默感受其上的肌肤温度以及脉搏的鼓动。
心跳似乎也有朝向,随着唇上的脉动,贴合了她的节奏。
阿厘暗自闭了闭眼,准备迎接疼痛。
等待半晌,到来的却是一道响亮的“啵”声。
她讶然睁开眼,周琮握着那截手腕,眸含微波,笑的很开怀:
“这里跟心脉相连,我已在阿厘的心上做了记号。”
碧落黄泉,五六十年,奈何桥边,印记指引,定能等到你。
宝子们新年快乐!!健康开心哦!
匪徒
匪徒
不同于其他地区,谷北道由于地形复杂,许多官道有更近的岔路可以不经过当地主城。
陌生的城镇名字从耳边过一遍,阿厘记住的不多,自周琮身体似乎大好之后,她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学算盘上。
不知为何,对她向来纵容的周琮在这件事情上,好像打定了主意,美人计也丝毫不起作用,阿厘只能接受现实。
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缘由,自己的夫君博文广识,阿厘也想要努力接近他拥有的事物,尽量可以能看到一些他视野中的风景。
她学起来很吃力,往往费劲记下了口诀,实际操作的时候却不会应用,等她在周琮提示下完成一次演算,第二次仍要在同一处僵住,而且她还极易犯糊涂错漏不断……
纵使是周琮,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教她的这些功夫,抵得上他学十遍百遍的了。
在他看着她指头摩挲着框梁,咬着唇痛苦回想的时刻里,也曾有过动摇。
她所拥有的特质是珍贵的纯质勇敢,阿厘没有多少才情,思维甚是迟钝,这并非是她天生喜爱或者擅长的事情,若非为了他,她不会这样为难自己,辛苦地坚持着。
时局不佳,世事如油,仅待引线点燃,山崩石塌仅在顷刻之间,之前的安排太过粗糙,必须多做打算。
周琮忍不住再一次怨怼,若寿数如常,何须如此,她大可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他亦可从当前这漫长无望的焦虑中脱身。
古北道有江水横流,正月里渡口的船只稀少,两辆马车又需得船舶尺寸稍大,天色将晚才等到合适的。
赶马上船之时十九来报,有个长相俊气的布衣青年想搭个便。
周琮正在给阿厘换思路,教她识字,听闻没做多想,只道是与人方便。
祸根就此埋下,那青年探明情况之后与匪首汇合,下个驿馆离渡口有段不短距离,夜色降临,两辆马车在寥无人烟的山路中被三十几个山匪团团围住。
众多火把熊熊燃烧,马儿受惊嘶鸣,车厢动荡,纸张翻飞,周琮眼疾手快,将失去平衡险些摔倒的阿厘捞到怀中。
外头嘈杂,阿厘心惊肉跳,忍不住扒着他的手臂,带着藏不住的慌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