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每当要紧时刻,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唤他世子。
周琮唇线平直,拍了拍她紧绷的脊背:“莫慌。”
他掀开窗帘一角,蹙着眉观察外面。
阿厘就这么奇异地平静了许多,周琮是她的主心骨,既使是安慰之语,也能令她全心信赖,安下心来。
外头的胡明和十九却不能乐观,山匪实在太多!
他们杀死这些三脚猫功夫的蝼蚁只需少量时间,可要保护旧疾未愈的周琮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阿厘,顾忌太多,为今之计只能弃车突围,方可逃脱!
就擒
就擒
十九闪身到车厢内,在山匪逼近的间隙回禀周琮。
“只可弃车突围。”
外边的火光透过轿帘布料将橙红的色泽映到周琮清冷无暇的面容之上,怀里是被他护着的阿厘,娇小姿态宛如伏案狸猫,又像那攀援的凌霄花,无知无觉天生如此地缠绕着他。
周琮沉吟一瞬,做了决定:“先勿起冲突。”
距此处最近的驿站也有八九里,寒夜将至,陌生地界,弃车逃脱,步行难达,难以求援。
山匪骑马者数七八,武器不同,深浅难测,且若是为了两辆马车的财物,出动这么多人手杀人越货,并不值得,他们的意图无疑是生擒绑票。
紧接着问道:“与匪同行之时可有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