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2)

周克馑嗤笑:“陈泽已丢一镇,能是什么好帅,又能有什么好兵?我就要自己调教好的,如若不依,便等他再把夏北也丢了罢。”

“是否还得老夫提醒,你没有提条件的余地。”谢柳年纪不小,多年来镇守杞州,从无人敢当面忤逆他,周克馑先是胁迫谢赋光逼他相见,又是违逆军令,纵然天资再好,也容不得他蹦这么高。

周克馑不惧不怕,睽视谢柳:“既要用我,便是我的余地。”

空气好似静止,其他人都不敢言语,外头北风呜咽,分外清晰。

谢柳眸光矍铄,急思电转。

沉默几息,终于妥协:“兵可给你,粮马不可。”

不过几千人,战事再消耗一半,给便给了,不足为虑。

粮乃军需,若独立于大军自负饥饱,便更没有牵制这支队伍的缰绳了。

周克馑倒也十分爽快:“成交。”

出了营帐,北风呼啸,吹起两人的衣袍。

齐达禹边走边问:“那我们的粮马怎么办?”

周克馑曲起指骨,随手敲了敲那面具,青铜振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本就不需要粮马。”

“啊?那你还提?”

“我不提他还怎么折衷?”周克馑挑眉。

齐达禹这才明白过来:“我服了,我长一百个脑子也不敌你跟肃奚会算计。”

到了马厩,兵卒把缰绳递给他俩。

周克馑单手扳着马鞍一跃而上,扯了扯唇角:“甭自寻烦恼了,想想怎么对付夏北镇的克巴图罢。”

“嘿嘿,那还不容易?”

“你还当是上回一样?别做梦了。”他单手握缰,催动战马狂奔起来。

前方日影斑驳,两侧光秃的树林飞速掠过,风驰电逝,蹑景追飞。

可是,这不是他的马,也没有其他人。

飙风撕扯他的面颊,冰冷的甲胄锁住他的躯体。

风中传来苦咸,是回忆的滋味么?

肉先不吃了,吃点清淡的剧情吧

提及

提及

假皇帝露出点马脚,李裕便干脆让他称病卧榻,为几月之后的驾崩做铺垫。

朝中有瞧出些意思的朝臣皆明哲保身,倒是那些个言官,虽是四六不通,全然未有察觉,却一个个的都想当个诤臣,折子重纸累札地上,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非要皇帝把南阳王召回来。

李裕身着金缕宽袖对襟衫,倚着黑漆木凭几,屈腿光脚踩着烧着地龙的金砖地面,捏着近来的折子一个个勾批。

“休绩。”她仍保持着看折子的姿势,随口吩咐道:“让海诸把今年出类拔萃的卷子呈来。”

“是。”休绩出门唤人传令。

待他回来,李裕已经拧起了两条黛眉,已是有几分愠怒。

休绩上前,轻轻地帮她揉起额角。

李裕合上眼皮,胸脯依旧起伏,足见生了多大的气:“明天让洪松来见孤。”

“殿下明日一早订好了接见南廷的使臣,晚间还要宴请宗室,洪大人只有晚点见了。”

“嗯。”李裕疲惫地抬起眼帘:“战事、粮食、课税、科举……桩桩件件都得亲自过目,满朝文武,一个趁手的都没有。”

休绩眼色闪了闪,嗓音低柔:“张定迁张大人才名远播,殿下何不让他分忧。”

李裕冷哼一声:“他乃康斛庸侄婿,孤不愿再抬举这老东西。才名?这就那样罢。”

“殿下得过琮郎君这等珠玉,再看旁人自然是难以入眼。”

李裕眸光如剑:“好大胆子!”

休绩立即跪下:“奴知罪!殿下日夜不辍,宵衣旰食,实在有损圣体,这才忍不住斗胆妄言。”

李裕高举轻放,没有继续怪他的意思,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你看他长大,多一分偏心实属正常。”

“不过。”她语气转冷:“孤给过他机会,如今境况,都是他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