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个所以然,哪管是鬼子哪管是汉奸,都给我一头抓出来!”

“老于头,你可省省吧。这样偌大的地方,难道就停摆了码头,不叫东西运进来,不将东西运出去,叫那些码夫都喝西北风去么?”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说老子是汉奸?不愿为他们着想,你可晓得,我手下的五千人,现今只剩三千了!要枪没枪要炮不给,都叫你着管钱的吞了不是?人家愿意高价买西洋枪,我怎么不见得你哪怕给我身体力行做个土枪?”

“你个老粗,我不欲同你说话,你问我钱,我倒想问问钱要从哪来呢?光军饷都占了大半,我能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你怎么他妈的不去问日本人????!只会窝里横是吧?”

砰砰砰三下拍桌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坐在上首的人面容严肃,“别吵了,吵有用么?”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各人面上表情都不善。

“如今两方才二次合作,一切有损于国家大义,一切有损于双方关系的都必须给我杜绝!”

“沈璧。”

“我在。”

“我记得,你曾协办过此事,我将此事全权交于你负责,你可能让我放心。”

“是。”

沈璧应完就要拿起文件夹要走,行至门口,背后传来最后叮嘱,“万事变通,也······莫伤了外交关系,你晓得的,现在我们”

沈璧只顿步一刻,未回应他此句,推门离开。

办公室里,沈璧仰躺在椅上,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就这样落到了他手上。他愈愿意相信此事与沈君无关,心中便愈怀疑此事有他参与。

已是黄昏,本该欣喜,可偏偏因此事沉重。铃响了几道,秘书又拿了一沓文件进来,手上还端着今天的第四杯咖啡。秘书脸上忧心忡忡,“您还不回去吗?”

“哦。”沈璧取下眼镜,抬眼看了挂钟,随后又埋首,“你先回去吧,麻烦你帮我文件都拿来可以么?谢谢。”

秘书才出去,沈璧便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果不其然对面传来了顾清雀跃的声音,笑着跟他说今天做了松鼠鳜鱼,要等自己回来吃。饶是不愿,沈璧还是轻声说道:“清儿,今日我不能回来。”

“啊······那子霖忙,我、我正好和厨娘一起吃,叫她指导指导我······我也觉得我做的没有那样好吃的,等、等我做的更好了再做给子霖吃。”

“嗯。”沈璧揉了揉眉心,哄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那些文件是整个南城内所有商户,最近的流通的货物及其存储的仓库。他需要做出一个最佳的评估。检查一定要检查,要将那些流毒都逼出,只是要想个法子将损失减到最小。

他在这儿忙着,另一群人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