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对于小妻子清醒后抛出的一系列问题,萧砚丞早已预计,但此刻正忙于集团事务,他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耐心地接过她所有的问:“我先让元卓来替你解答。”
“?”
宋暮阮眼睁睁看着他借故拿手机出去处理出轨证据,咬着樱白透明的唇肉,也不出声阻止。
另一边,元卓被支使进来,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不知太太找他有何事,竟要撇开萧总,和他单独谈话。
冷不防受到一个瞪视,他止步在床尾,率先摆出有问必答的诚恳态度:“太太,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宋暮阮支起小细胳膊,拎起粉色枕头靠放床头。
下一秒,薄如纸片的纤背重重压在上面。
元卓捡重点汇报:“太太,萧总哄了您好久。”
宋暮阮倒是不解,丝毫没抓住对方抛来的重点,注意力转而落到一个字上:“我为什么要被他哄?”
元卓先引导少女理清逻辑。
“您做完胃镜后的麻醉药生效,在胃镜室外的长椅上给萧总发消息,说他再不过来,甜心宝贝就要坠机了。”
宋暮阮呆了呆眼。
“……我还会说这话?”
“不止,”元卓刻意借推眼镜的动作,顿了顿声,把话音重点着重抛出,“您还要萧总亲亲。”
宋暮阮:“!”
眉端吊俏起来,一双呆滞的柳叶眼顷刻灌注惊张。
“那他亲了吗???”
元卓耸了耸肩。
“萧总亲没亲我不知道,反正清场了。”
清场这一词,逞坏含金量极重,宋暮阮刚睡醒的脑袋却生出一丝质疑。
“我不信,萧砚丞不是个有求必应,趁人之危的人。”
元卓解锁手机,翻出最新视频,亮在少女的眼前。
“太太,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护士也可以证明。”
视频是贴着门上的玻璃观察窗拍摄的,或许是怕被发现,角度不太稳。
确认不是摆拍,宋暮阮凝了凝眼看向屏幕。
屏幕里,萧砚丞背着她,轻脚慢步,正从床尾走到窗边,在窗边顿了片刻后,他调转高大身躯,腾出一只手向后伸,抚了抚她的脑袋,向来冷峻的面容竟诡异生出丝缕浅淡的柔和!
“……”
宋暮阮默默得收回手,顺带拍了拍愣红的脸蛋。
所以那根出轨的头发是她的?
深知事态局势扭转,元卓趁热打铁。
“太太,萧总上午为了您,推掉了萧氏年初工作会议和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
“啊?”
大资本家不会找她赔偿吧?
“元秘书。”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偏冷的嗓声,元卓立刻识趣退出,并合上木门。
宋暮阮打量走近的男人。
今日,他身着一件及踝大衣,如夜的墨灰蓝色,里面是同色系西服套装,真丝云白的衬衫,领口如元旦夜初见那般,黑金宝石纽扣从劲健的腹部古板地系到顶。
顶上方的颈肉里,饱硕喉结折出沟壑起伏的尖锐棱角,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快要撑满她两只黑漆漆的柳叶眼。
一周不见,他倒是越发抖擞隽方。不像她,这几日不顾饮食,喝冰的吃辣的,昨天狼狈犯胃疼,今早就不得不素白个小脸随意笼了件毛衣就打车去了医院。
而且,她这个小可怜还得舍近绕过哥哥的医院,求远求可靠地找了这家高端的私人医院,再加上萧砚丞好心办坏事,这一顿VIP奢宠病房套餐下来,免不了上万!
……本就囊中羞涩。
宋暮阮越想越觉得胃在隐隐作疼,倏地又想到方才的事,胃液仿佛在咕噜咕噜沸腾。
她狐疑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