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了好多凉冰冰的酸梅汤。

这家火锅店的酸梅汤是用山楂乌梅现熬的,特别好喝。

陈则眠临走前问饮料能不能打包:“我可以把这个壶买走。”

老板被他逗笑了,从后厨拿了两包原料给他:“你自己拿回家熬味道也是一样的。”

陈则眠请老板稍等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把熬酸梅汤的顺序记下来,直接发给陆灼年。

陆灼年回了个问号:?

陈则眠:火锅店的酸梅汤超好喝,这是老板给的配方。

陆灼年:看着不难,我可以给你熬。

陈则眠就等着陆灼年说这句话,满意地收起手机,转头问他爸:“下午去哪儿玩?”

陈轻羽很了解自己儿子吃饱就困的习性:“你回家睡觉吧,我也回酒店了。”

陈则眠不舍地看着陈轻羽:“威尔逊先生就这么离不开你,这才出来几个小时啊。

陈轻羽笑了笑:“波士顿治安好,他不用我跟,这次过来就是看你的。”

陈则眠揽住他爹肩膀:“那你还着急回酒店干啥,这边好玩的可多了,你想看景点还是想玩点啥,要不我陪你打斯诺克去吧。”

陈轻羽对陈则眠斯诺克的水准持保留意见,一点也不委婉地说:“你玩儿的真不怎么样,那个陆打得还可以。”

陈则眠拱着陈轻羽往车上走:“那让陆灼年陪你打,我们公寓里就有球馆。”

陈轻羽说:“你不是吃饱就困吗?先回去睡觉,晚上再出来也一样。”

陈则眠打开车门,将他爸请上副驾驶:“我睡我的觉,你俩打你俩的斯诺克,要不然我总想着要起来找你,会睡不踏实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陈轻羽也没有再反对,毕竟他来波士顿就是看陈则眠的,视察儿子的居住环境也在计划中。

陈则眠也想给陈轻羽看看自己住的地方,这样不仅能让他爸知道陆灼年能把他养得很好,还能让他爸不要总是惦记着把陆灼年做成羹。

他抽空给陆灼年发了条微信,让他把家里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收一收。

公寓每天都有专人打扫,长期保持整洁,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整理的。

就是新签收的那些小玩具,洗完后晾在阳台,陆灼年将东西收回卧室抽屉里,发现少了个手铐,想发微信问问陈则眠放哪儿了,又怕跟那句‘哪儿疼’一样被陈轻羽察觉。

环视客厅,眼见明面上没有,在家里找了一圈,手铐还没找到,楼下管家就提醒有客人来访,并亲自把人迎了上来。

陈则眠一进家门,就看到陆灼年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请陈轻羽先在客厅稍坐,借着倒水的名头和陆灼年去了厨房。

“咋了?”陈则眠把两包酸梅汤原料放在料理台上,打开橱柜取出水杯:“这家里不收拾得挺干净吗?”

陆灼年开门见山,压低嗓音用气声问:“手铐呢?”

听到这三个字,陈则眠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冒出句脏话:“我操,完了。”

陆灼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陆家继承人的担当与责任:“别完,你放哪儿了?我去拿。”

陈则眠给出一个让人眼前发黑的答案:“沙发缝里。”

陆灼年:“”

手铐被陈则眠随手塞沙发缝里了。

而此时此刻,陈轻羽正坐在沙发上。

无论是陈则眠还是陆灼年,显然都不具备在一位敏锐度满点的警察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将手铐拿出来的能力。

陆灼年发扬了攻坚克难精神,在绝境面前也没有轻言放弃:“一会儿我端着水先出去,然后你叫你爸进来,我趁机把手铐拿走。”

陈则眠当场表演退堂鼓,像一只鸵鸟龟般自欺欺人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塞到沙发缝里面了,他不一定能发现的,咱们还是不要自投罗网。”

陆灼年确认道:“你确定你塞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