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休息。
程韵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这种紧要关头,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事情,全等着她和陆灼年拿主意,她要是也病倒了,那才是给孩子添麻烦。
她没再坚持,只是说让陆灼年也别太着急,自己白天会过来替他。
程韵带着人离开后,手术室门前一下子安静下来。
当人潮散去,镇静自若的陆灼年也难掩乏累,缓缓吐出一口气,疲倦地靠向椅背,随手将代表了无上权力的公章匣放在椅子上,手中只握着那枚包在手帕里的古董腕表。
陆灼年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则眠在他旁边坐下:“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陆灼年偏过脸,侧枕在陈则眠肩头:“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大。”
陈则眠应了一声:“会成功的。”
陆灼年闭上眼:“很难说。”
陈则眠手臂环着陆灼年肩膀,轻轻用手指给他梳头发:“医生的话你还不信?”
陆灼年闭着眼,睫毛微不可察地轻颤:“我以为只要我取得足够卓越的成就,他就不会有事了。”
陈则眠微微一愣。
终于明白为何陆灼年这两年压力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