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融巨鳄罗非威尔逊显然不会被这点困难打败。
“在M国登记结婚前需要先举行结婚仪式,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陈轻羽,你怎么没有来?”
威尔逊转手将陈则眠的消息卖了个彻底,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什么?他们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陈轻羽那边只说了五个字:“我现在过去。”
威尔逊从善如流:“我包一架飞机接你。”
酒店内,陈则眠尚且不知他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愉快地请陆灼年和闫洛一起吃海鲜大餐。
闫洛吃了三只芝士焗龙虾,又没忍住吃了两块提拉米苏,脂肪摄入爆表,撑得想吐,转身就去健身房消食了。
陈则眠倒是没吃太多,回房洗了澡就窝回了床上。
陆灼年拿出一沓产权证明,放到陈则眠怀里:“这是刚才赠予你的那些财产,还有赠予合同,签一下。”
陈则眠随手翻了翻,并没有细看上面的内容:“现在签?”
陆灼年将笔递给陈则眠:“签吧,结了婚就不是婚前财产了。”
陈则眠接过笔,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跟你讲这个?”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的手:“要讲的。”
“好吧,如果我们分开了,我至少可以做一个快乐的,”陈则眠没什么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抬笔时顿了顿:“至少可以做一个富翁。”
这样明显的差别陆灼年不可能听不出。
“‘快乐’两个字哪儿去了?”陆灼年问。
陈则眠说:“可能都没有了。”
陆灼年:“听起来很糟糕。”
陈则眠合上那些总价值难以估量的赠予合同:“陆灼年,你觉得我们会分开吗?”
陆灼年说:“可能很难。”
陈则眠诧异道:“难?”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突然说起来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郑怀毓和我抱怨过很多次,说你签合同之前都不大看。”
在公司,郑怀毓给陈则眠什么,陈则眠就签什么,为了防止陈则眠连人带公司被卖出去,郑怀毓一个总经理,干得董事长还要操心,忍不住问陆灼年要精神抚慰金。
陈则眠对郑怀毓的信任来源简单:“他要卖我早卖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陆灼年把陈则眠刚刚签好的赠予协议收起来:“他很了解你,你果然是一点也不看。”
陈则眠后知后觉,目光落在那一叠协议上:“我都签了什么不该签的。”
陆灼年说:“对,有卖身契。”
“都二十一世纪了哥,那玩意也没有法律效力啊,”陈则眠终于愿意翻开协议仔细看看,逐条读去,很快就发现一条没有出现在求婚内容里的赠予条款:“股权转让?”
陈则眠仔细读了三遍公司名:“你们家陆氏集团股份总股份的10%,陆灼年给我这个你疯了?”
陆灼年没有疯,他反而很清醒:“股份是婚前转让的,如果我们离婚的话,不止涉及双方利益,会非常非常麻烦。”
陈则眠‘卧槽’了一声:“这就是你口中的‘分开很难’?”
陆灼年转化陈则眠的常用逻辑为己用:“你就说是不是很难吧。”
陈则眠简直无语:“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陆灼年说:“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们感情稳固,这10%的股份就永远不会与陆家分割。”
陈则眠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反应过来道:“你这是在用整个陆家为你的爱情上保险,陆灼年,你心眼可真多。”
陆灼年剑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或许利益比感情更长久,即便有一天你想离开,为了这10%的股份,也能多留一段时间,毕竟每年上百亿的分红,还是挺有诱惑力的吧。”
陈则眠从没想过离开,可话赶话说到这儿,又不由好奇道:“如果要是股份也没用呢?”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我在盛府华庭有四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