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汝很少应酬,谁都知道他老干部不愿意铺张浪费。

这次同样,王铜话刚出来,陈汝就摆摆手:“你们去,我就不掺和了。回家还得忙协和的一个病案,那边急着敲定开颅方案。”

“您早写完了,下午我都看见那方案就在桌上放着呢。”辛施琅笑着也拉住陈汝,“老师,快到您生日,大家都想跟您亲近亲近,就别端着了,一起去吧,啊?”

其余人也都围上来,左一个陈叔,又一个所长,乱七八糟地撒娇,真不像平日跟精密仪器打交道的文人。

陈汝说不过,被磨的没办法,“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家欢呼雀跃,比拿奖金还痛快。

分了组,忙完手头事,约定晚上七点聚福楼见。

陈汝没别的毛病,真要挑,唯一一点就是不爱在外边吃饭。

他这人早年当兵没那么多讲究,毕竟山旮旯水沟里全都趟过,真到枪林弹雨里哪顾得上什么干净肮脏,路边看见个能止血的草印都得嚼吧嚼吧,弄伤口上止血,更别提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