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走过去自然地替柏殊玉放下了袖子,遮住了醒目的红痕。

柏殊玉不明所以,他有些抵触魏恪不打一声招呼的触碰,猛地甩开他。

“别碰我。”

魏恪习惯了柏殊玉的喜怒无常。他没再提遗书的事情,转而从柜子里挑了几瓶药出来,放在柏殊玉床头,叮嘱他按时吃药。

柏殊玉敷衍地应了几句,“你别在这儿了,我要休息。”

“我不说你肯定又忘了。还有,你记得过段时间带天街再去我那里一趟,他……”

魏恪余光瞥过天街,却发现天街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隐隐含着冷意,魏恪忽然意识到天街实际上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他稍一愣神的功夫,柏殊玉又不耐烦地赶他走,魏恪又看了天街一眼,天街却不再看他了,目光定定地落在柏殊玉身上,仿佛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一样。

原来连傻子都会被柏殊玉迷住。

魏恪轻笑了一声,和柏殊玉道别后离开。

卧室门一关上,天街就立刻趴到了柏殊玉床边,闷闷不乐地牵着柏殊玉的手,反复看着他手腕上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