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吧。”天街把手拍往柏殊玉手里塞,“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天街劲很大,柏殊玉不得不接下手拍。他假装要打,刚一抬手,鞭头还没碰到人,天街就呜咽了一声,顺势贴着柏殊玉的腿跪了下来。
“我错了,”天街抬着头,可怜兮兮地朝柏殊玉卖惨,“小玉,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柏殊玉气笑了,声音发哑,“我打你了吗?”
天街仍然可怜地看着他,抓着柏殊玉的衣袖轻轻晃着。
“别撒娇。”柏殊玉卷起了手拍和天街面对面蹲下,指了指自己通红的嘴角,“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我让你停下你就要停下。”
天街连忙点了点头,“我错了。”
柏殊玉其实并没有太生气,更多其实是难堪。明明充满着羞辱意味的性爱,柏殊玉却从中产生了意外的快感。也就天街担心他,没注意到柏殊玉双腿间的隆起,才会误以为柏殊玉生气了。
正因如此,柏殊玉趁机有了教训他的理由。
“光说错了我怎么信你。”柏殊玉擦了擦天街的眼泪,“我明天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就原谅你。”
这样的轻柔的惩罚是天街没有想到的,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听话。”
柏殊玉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晚上,魏恪收到了柏殊玉发来的约他见面的消息。他想都没想,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柏殊玉的声音哑得厉害,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当然是觉得新奇,”魏恪道,“平时请你都请不出来,怎么忽然要见我,出什么事了?”
“不是说了吗,我要之前的稿费和你们的样刊。”
魏恪对柏殊玉的一见钟情,其实远远早于导师研究所的那一次见面。在此之前,魏恪在风城市一家颇有名气的出版社兼职审稿,一篇校友的文章吸引了他,他对那些充满灵气的文字印象深刻,顺带也记住了柏殊玉的名字。
魏恪一直认为,比起在心理学上继续深造,柏殊玉会选择成为一名作家。虽然柏殊玉对此并没有什么激情,但他一直很乐于拿着柏殊玉的文章四处投稿,柏殊玉不在乎稿费,就一直放在魏恪手里。
在他们分手之后,柏殊玉再也没有写过东西。这笔钱魏恪因为一直没有动过,是一笔对普通人来说不小的数目。
“就因为这个?”魏恪轻笑了一声,“你不是不喜欢出门吗,钱你说一声我就给你打过去,样刊的话,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不需要,”柏殊玉道,“明天下午,地点我发给你。”
第二天,魏恪早早到了约定的咖啡馆。
柏殊玉卡着点走了进来,莫名其妙地点了一杯冰块,坐在魏恪面前,开门见山道:“东西呢?”
魏恪把钱当面转给了柏殊玉,一摞样刊摆在手边没动。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看着柏殊玉笑,“你要重新开始写东西了吗?”
魏恪如今仍然为一家公益性的小众出版社提供着资金支持,这家出版社的核心刊物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在文坛风评一直不错,前卫大胆的风格也很适合柏殊玉,魏恪自然而然地认为,柏殊玉是打算联系他发表作品。
柏殊玉嗤笑了一声,“不,我为什么要和那些垃圾在一起?”
“以前你有资本这么说,但现在嘛……”魏恪“呵”得笑了一声,把手底下的样刊给他,“那你大老远跑来干什么,你需要钱?”
柏殊玉看了眼时间,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言简意赅,“玩。”
魏恪熟悉柏殊玉,每次他这么笑,准没什么好事。
魏恪心领神会,不再触柏殊玉霉头,“天街呢,过几天记得带他来做检查,我告诉过你的。他现在还会抵触别人的触碰吗?”
“……不会。”柏殊玉淡淡,“他很乖。”
魏恪没打算和柏殊玉促膝长谈,他们已经不是能这么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