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殊玉拿到了东西,似乎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要主动和魏恪开启话题,只是从容地搅动着面前的一杯冰块,似笑非笑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恪盯了他几秒,“你今天有点奇怪……和梁水有关吗?”

柏殊玉动作微顿了一下,头都不抬,“你可以走了。”

魏恪身体稍稍前倾,凑进了柏殊玉,一股淡淡的药膏的气味飘入鼻腔。魏恪仔细看着柏殊玉的脸,略略有些惊讶。

“你嘴角怎么了?”

柏殊玉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轻笑了一声。

“昨天吃到了没吃过的东西。”他道,“有点不习惯。”

魏恪不动声色地拧了一下眉,“说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柏殊玉忽然起身,转身要走。

魏恪惊讶地跟着站起来,“你要走了?”

柏殊玉再次看了眼时间,回头心情很好地冲魏恪笑笑。

“我赶时间,”他道,“家里狗狗等得很急。”

柏殊玉带走了一杯冰块,还特地去要了一个保温袋,以防路上化掉。

他回到家,刚一推门,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锁链碰撞的轻响。

柏殊玉笑起来,故意放慢了动作,不慌不满地把东西收拾好,洗干净了手,才提着一杯冰块慢慢上楼。

他的脚步声像是某种暗示,卧室里的锁链声越发的急促,隐隐能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

柏殊玉推开卧室门。

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遮挡住了窗外全部的阳光。天街全身赤裸,双手被铐在身后,嘴里叼着的骨头造型的口塞,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