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问自己能不能上床,柏殊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被窝里一下子拱进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像个小太阳一样贴着他。柏殊玉理所当然地缩进了他的怀里,不会再冷了。

两个人贴着睡觉也有不好处,天街动来动去的时候,同样也把柏殊玉折腾醒了。

被吵醒的柏殊玉不耐烦地拍了他一巴掌,“……你干什么?”

天街顿了一下,委屈道:“上厕所。”

柏殊玉勉强睁开眼,皱眉道:“那你去啊?”

天街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小玉……”

柏殊玉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抓着天街,好像怕他偷偷逃跑一样。

他一松手,天街就下床了。

柏殊玉缓缓伸了个懒腰,大腿根和刚开苞的女穴一片火辣辣的疼。他皱了皱眉,眯眼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窗外依然在下雨,院子里的树木在风雨中沙沙作响,卫生间亮起的微弱的暖色灯光氤氲到床前。柏殊玉捞过床头的手机,看到几个小时前梁水发来的消息,问他找到天街没有,柏殊玉没有回复,点开了梁水的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梁水和楚呈月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两个人面对镜头,不加掩饰地流露着幸福和对彼此的爱恋。柏殊玉面无表情地往下翻,他们的幸福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怎么也翻不到底。

卫生间传来脚步声,柏殊玉放下手机,打开了灯。

他要下床,脚却踩在了什么东西上,柏殊玉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藏在柜子里的那封遗书。

装药的柜子也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一片乱糟糟的。

柏殊玉弯腰把遗书捡了起来,不冷不淡地瞥了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天街一眼,无声询问他怎么回事。

天街看见柏殊玉手里的东西,神情立刻有些不安,“你不要生气。”

柏殊玉道:“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