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柏殊玉简单处理了伤口,把天街交给几个女警员哄着,自己去做笔录。

负责笔录的是小张和一个年轻警察,事情并不复杂,两人问了柏殊玉几个问题,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张让年轻警察先出去,自己单独和柏殊玉留在房间里。

“虽然我相信你说的,但必要的流程不能省,”小张道,“你得和天街得先在这儿呆一会儿,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柏老师心地善良,嘴下饶人,可别跟局长告状啊。”

局长是柏殊玉母亲姜可的第二任丈夫,梁水能留在风城市,也是托了他的关系。但柏殊玉和姜可并不亲近,更别提没见过几面的“继父”。

知道小张是想让他别太紧张,柏殊玉冲他礼貌性地笑了笑。

张还要再说什么,刚才被他赶出去的同事去而复返,推门探进半个头来,压着声音低低道。

“水哥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匆匆的脚步声杀到了门口,柏殊玉一下子抬起头。

梁水冲了进来,对上柏殊玉的视线,猛地停住脚步。

他衣衫凌乱,一头冷汗,目光直勾勾盯着柏殊玉,喉头缓慢滚动了一下。

“出去,”梁水声音沙哑,“我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