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
“哪有,”柏殊玉从他手里抽走了布条,仔细端详着天街那狗爬一样的字,“我觉得很好看。”
天街愣愣看着柏殊玉,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小声道:“你……你更好看。”
月月挂完了柏殊玉的布条,也凑过来看天街的。柏殊玉的名字不算是常见,她认不出来。
“什么玉?”
天街抬眼,托着长音,一个字一个字念着。
“柏、殊、玉。”
柏殊玉第一次被天街完完整整地喊全名,心跳猛地停了一拍。他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遮住了发红的耳朵尖,替天街把布条交给月月。
“这是老板的名字吗?”月月看了一眼布条,感慨道,“你们感情真好。”
柏殊玉不知道月月这句话是否意有所指,他顿了一下,抿住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一丝笑意。
“那是因为他只会写这三个字。”柏殊玉想,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天街一旦对什么事情有了兴趣,就要一根筋走到头,他写了一条还不够,欲言又止地看着月月,月月干脆把剩下的全部给他了。
天街很高兴,一连写了几十张。他一边写,月月一边帮他挂,廊架内侧的大部分已经被挂满了,月月帮他们单独挂在了最外面,在一众褪了色的布条中,柏殊玉的名字鲜活耀眼。
长长一连串“柏殊玉”中间,挂着一条“健康平安”。
柏殊玉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