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疑有他,爽快地把天街的钱包给了柏殊玉。

柏殊玉绕过天街坐的一侧,从另一边上车。天街又迅速把头扭向了另一侧,听声音还在哭哭啼啼。

柏殊玉道:“把头转过来。”

天街不动,假装没听见。柏殊玉佯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想挨打?”

真要动手,十个柏殊玉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天街,但偏偏天街怕他,呼吸声顿时一窒,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柏殊玉手肘撑在膝盖上,歪头看着天街,“你觉得我骗你,生气了?”

天街吸了吸鼻子,“我有钱了。”

柏殊玉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包,“嗯,然后呢?”

“他说你走了。”

柏殊玉轻声道:“我不是在这儿吗?”

天街沉默了一下,“你不想再见我。”

这倒是实话。柏殊玉的默认让天街更难过了,哭得鼻尖通红,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一串串泪珠,一眨眼扑簌簌得往下掉。

他一哭,柏殊玉心里想要捉弄欺负他的心思反而更加蠢蠢欲动,怎么会有这么天真这么傻的人?简直就像是送到他嘴边的小土狗。

柏殊玉鞋尖轻轻蹭了蹭天街露出来的脚腕,天街立马躲开了。

柏殊玉道:“我都不知道这事,你就冲我发脾气,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