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让他很害怕,那几天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也不说话,状态很糟糕。”郑贤礼又把目光收回来,看着陈凯,道:“陈叔,如果关钦不能付出相应的代价,陈风是不可能好起来的,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活在乌云下吧?”
隐约能闻到饭菜香了,洗衣机的声音离得更近,小小的屋子,添了这些生活气就显得很温馨。
陈凯沉默了很久,最后问郑贤礼:“你怎么也住这么远了,平时做什么工作?”
郑贤礼如实回答:“吉他老师,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
陈凯点头,“挺好的,都当老师了。”
郑贤礼说:“以前也是。”
陈凯还是点头,“总帮我照顾他,真是麻烦你。”
这实在太不像陈凯能说出来的话了,郑贤礼满脸诧异,都没反应过来该接一句什么。
“他…许泓潆怀他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期待他出生,本来是想要个闺女,后来知道是儿子也没失望。”陈凯比了个手势,“他生下来只有这么大,还挑人抱,别人抱他他都会哭,我抱就不哭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转眼,都有我这么高了。”
郑贤礼说:“陈叔,这些话我不会帮你转告的,我希望你自己告诉他。”
因为陈风确实太需要了。
后来郑贤礼去厨房帮忙,陈凯就在客厅打电话,拨了一个又一个号码,厨房的玻璃门只开了一条缝,郑贤礼和陈风都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不过郑贤礼叫陈风放心,说:“看得出来,陈叔肯定能帮上忙,他刚才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暗示我,他有办法。”
只是每一句话,也仿佛透露出一股未必能全身而退的意思。
吃饭的时候陈凯除了不停地夸陈风做的菜好吃以外,父子俩还是没怎么交流,陈风留意到陈凯一直想看他后颈和手腕上的疤,干脆就大大方方让他看了。可陈凯虽然神情复杂,却并没有因此多几句安慰的话,直到临走前才握了握陈风戴着手链的那只手腕,说了句:“太瘦了,要多吃饭。”
“好。”陈风很快就接了话。
陈凯又从口袋里掏了张银行卡出来。
陈风连忙推回陈凯手里,“你不是给了我生活费吗?我不缺钱,我在做兼职,有工资的。”
“嗯。”陈凯干脆放在了手边的鞋柜上,“生活费是生活费,我之前不知道你在外面住。刚才看到房间里有钢琴,我也不问你这钢琴多少钱,房租多少钱了,反正你用得到,你就拿着。”
陈风犹豫了一下,没再拒绝。
“回去歇着吧。”陈凯说。
“好。”陈风还想再补充几句告别的话,比如“竹筒粽子特别甜”,或者“有时间再过来吃饭”,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门一关上,什么话都被迫往回吞了。
郑贤礼走过来从身后抱住陈风,问:“心情有轻松一些吗?”
“有。”陈风转过身去,伸手搂住郑贤礼的脖子,“是他不挑食还是你了解他的口味?今天买的食材都不是我们平时常买的。”
郑贤礼说:“好歹跑了那么多回腿了,他们那常点哪些菜我还是记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