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颜心中自有思量,便点头,也不多加解释。

江浸月拉起织颜的手,将荷包放在她的手心,说:“你一向对梳妆打扮不上心,近日倒看你似乎有些不一样,总是穿着红衣裳,头上也戴着焦尾牡丹,倒是十分衬你。”

她眉眼带笑的打量着织颜,本就绝色的织颜从来都不爱装扮,衣着发饰尤为朴素。

自从黄泉回来,她便转了性一般,除了蜜合色的衣裳便是一身红衣,头戴焦尾,在这仙气盎然雪白的凤羽落金池中尤为夺人眼球。

江浸月温婉的笑着,余光从远处薛洺疏的身旁掠过,说:“可惜是个不知来历的,还是断袖,实难托付终身。”

织颜不接话,打开荷包,却见里面放了好些蜜饯,有些为难道:“大师姐,我都这么大人了……”

江浸月为她整理了衣襟,说:“从小你就喜欢半边梅,每次我下山都嚷着给你买,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她又将一瓶枫杏清露放在她的手里,说:“你受伤才好,这些枫杏清露你且收着……不准拒绝,听话。”

她为了捋了捋微风吹乱的鬓角,神色复杂,却带着温柔的笑着:“别说什么宗主可用。你天资聪慧,师父本就属意你接任宗主的位置,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突然留书出走,让我这个闲云野鹤之人来插手。”

织颜微微蹙眉,收起荷包,说:“师姐……”

江浸月打断她,说:“好了,不说这些!此行定要注意安全,世人都说咱们凤阁鸾台宗人美心善话不多,但是真的遇到兽人,还是要先自保。”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谁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白鹿间的事下不为例!”

织颜虽然不赞同,知道江浸月关心她,却只能点头。

薛洺疏是个闲不住的,他靠在轮椅上,单手撑在轮椅的靠背上,俯身在莫怀章肩头,大声嘀咕:“姑娘家家就是嘴巴碎,又不是第一遭出门,干什么说这么久?”

声音颇大,摆明是说给一旁的仙子听的。

在座的仙子虽然心中不快,却也端着规矩,丝毫不敢错乱半分。

也就青雀与他平日里没大没小的玩笑多,关系最好,便从一侧走过来,没好气的说:“赵道生,干什么含沙射影?”

薛洺疏反唇相讥:“无事赵道生,有事叫先生。你这小青鸟怎么也学的这样市侩?”

青雀上前将他剥开,自己推着莫怀章的轮椅大槐树退到另一旁的紫藤架下,和薛洺疏隔得老远,嚷着:“无耻下流的臭赵道生,公子可是玄门麒麟子,不要把你的变态传染给公子!”

“嘿,给你三分颜色还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