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泉中对陆英施以援手,可以说完全是看在织颜的面子上。
但是对青雀的殷勤确实毫无缘由。
薛洺疏见莫怀章不吭声,只默默的小嘬茶水,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在闷不吭声的胡思乱想。
他单手托腮的看着青雀,指了指她怀里的白兔,说:“青鸟,给小兔子起个名字呗。”
青雀还在沉浸在绿沈的话中,脑子里反复的都是薛洺疏与她斗嘴打闹的场景,想着小黄本里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相处时候的怦然心动与小鹿乱撞,结合自己确实很喜欢和赵道生说话,和他玩笑。
心中一热,惊恐的睁大双眼,怀疑人生:我该不会真的对赵道生动心了吧?
薛洺疏见她满脸通红,又说:“不如叫涸泽吧。”
青雀猛然抬起头,脸色刷的又青又白,大脑飞速运转,心跳飞快,舌头打结,结结巴巴地扯:“那,那个啥,涸……涸泽而渔,不,不是好兆头。”
薛洺疏恶狠狠的说:“就叫涸泽,好好的养大了剥皮抽筋!”
小二送来饭菜,织颜侧身让出位置,冷淡地对青雀解释道:“涸泽乃是先生故友,先生逗你玩呢。”
薛洺疏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谁逗鸟玩呢,就叫涸泽,让那玩意儿上次跑来祸害我明哥,可不得剁了它!”
青雀听了,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拉起一个艰难的笑容:“原,原来还有人叫这么不吉利的名,名字呢……呵呵……”
薛洺疏挑挑眉,心里好笑:小姑娘家家演技真差。
显然,‘涸泽’这个解释并不能打消莫怀章心中的疑惑,青雀沉浸在发现自己小女儿心思中,饭桌上多了几分尴尬的气息。
大街上适时的喧闹就像是打破了寂静的铃铛,吸引了酒楼修士的注意力。
‘好大的排场,这是谁?’
‘这都不知道,开道的旗帜上可是獬豸。32人抬的软轿四周虽然有薄纱挡着,大约也能辨认出里面的人鹤发鸡皮,手中端着琉璃莲花盏。’
‘玄门中除了神祗宫宫主绩谁人一盏莲花琉璃盏不离手?’
‘这也太豪横了,这般排场,怕是皇帝出游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