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不住的往薛洺疏和莫怀章这边飘,耳朵竖的老高,把他们的交谈一个字都舍不得漏掉。

那张肚兜她也是知道的,此番听着‘刺绣’二字,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心里竟然有些兴奋,又惋惜:那晚都是因为和三师姐一间房,害的没能去蹲墙角!

感觉错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地在心里扼腕叹息:按照小黄本里面的展开,那晚一定很精彩!真可惜……

‘沈门主弱冠结丹,如今看来依旧是二十来岁的模样,与那庸才沈玄末相比,身为父亲的沈门主反倒更年轻。不过那周身的气派可不是沈玄末徒长的年龄能比得上的。’

‘我修炼这么多年,这是第一遭见到宫主绩真身,这是何等的三生有幸!’

‘幸好长生门如今还是沈门主掌权,虽说最近确有些谣言,想来以沈门主的魄力,本次历练大会一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呵呵,若真让那沈玄末得了权势,怕是长生门就从此销声匿迹……’

一队坐在薛洺疏一行旁边的修士们叽叽喳喳个没完,话里话外戳着沈玄末的脊梁骨骂,听得绿沈就要口吐芬芳,却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

“我看几位的父母想必十分幽默吧,生出你们几个笑话。知道什么是谣言吗?那叫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狗日的沈南星是你妈还是你爹,让你这么维护,或许是你祖奶奶二婚对象?”

薛洺疏挑挑眉,对绿沈说:“这人的口才不错,和你天造地设的一对!”

被骂的几人哪里肯善罢甘休,正要回嘴。这人撸起袖子,单手叉腰,手拿鞋底,只穿了袜子的脚往几人身旁的凳子上一踩,大有市井泼皮无赖的阵仗。

“来呀,谁怕谁啊,老子修为筑基,怎么样,想恃强凌弱、以大欺小是吧?”

男人的嗓门很大,引得周围的修士都往这边看,见着这流氓行径,嘴碎的几人又觉得脸上无光,憋屈的摇摇头,散开了。

男人这才骂骂咧咧的把鞋子扔在地上穿上,拍拍手上的灰,转头笑嘻嘻的对织颜几人拱手作揖:“各位好!”

绿沈方才只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谁,如今见到他的正面,有些吃惊:“竟然是你!”

男人正是当日在苍溪神臂城桂圆林中幸存的八卦修士,他笑笑,略微不好意思道:“正是在下,名不见经传的玄门爬坡人。”

又换上正经的表情,拱手作揖,弯腰鞠躬:“在下曾荼垒,未曾谢过几位救命之恩。”

又对沈玄末说:“沈师兄既然是几位的朋友,便也是在下的朋友,方才那些人不过是些势利之人,沈师兄不必放在心里。不过在下粗鄙,莫要嫌弃才好。”

沈玄末心里是感激他的仗义直言的,连忙回礼:“不敢不敢,沈某不善言辞,多谢曾师兄解围。”

织颜几人与曾荼垒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无甚交情,突然见他与当日唯唯诺诺的模样大相径庭,也不免有些生疑。

薛洺疏道:“神荼郁垒,看来曾兄的父母对曾兄可谓寄予厚望。”

曾荼垒挥挥手,笑道:“不值一提。不过做不了玄门守门人,另辟蹊径做个消息掌控者还是绰绰有余。”

周身生意人一般职业的微笑,将名帖递给每个人,说:“这是在下创办的‘玄门大喇叭’,各位若是有什么新奇小道消息,在下都愿意一听,有偿!”

几人了然:原来是来做生意的。

织颜看了看名帖上‘买卖消息’几个字,心道:神荼郁垒乃是上古门神。把握舆论,确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神荼郁垒。

想起方才曾荼垒与修士对峙时那似曾相识的行径,余光撇过薛洺疏,心中暗自定论:生意人标配不要脸!

薛洺疏反手拍在沈玄末胸膛上,说:“看看,都跟你说别在一条藤上挂死。”

几人寒暄玩笑,被周围的骚动吸引了。

一位女子,美的张扬明艳,云鬓金钗,额饰流珠,一袭红衣,腰悬藕粉岫玉酒葫芦,只身而来。

长腿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