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自寻死路。莫非师父被沈南星骗了?

‘送死’二字在她的心头萦绕不散,她微微蹙眉,将这份不安压在心底,悄然‘灵犀’:“涸泽乃是妖族,我们一定要小心。”

除了青雀外,几人都惊讶于文祈的洞察,心中更是惧怕。

文祈又正色道:“燃犀一向性情阴晴不定,来历神秘,又与妖族涸泽相熟,大家切莫掉以轻心,不可轻信。”

她盯着青雀,强调说:“青雀,特别是你,本就历练少,不知人心险恶,如今又与燃犀既然走的这样近,实在让人不放心。”

青雀本想反驳,想了想,只点点头,算是表面上接受了文祈的劝解,实则心中盘算:自小涸泽便陪在我身边,若是要我的命,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至于燃犀……

看着与涸泽说说笑笑的薛洺疏,侧颜在水花中泛起金边,柔光激起她心头最柔软一处。

‘他身上的味道甚是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那样的温柔又亲切,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还有怀章公子,我明明从未见过他,可为何见到他会觉得似曾相识?’

她在心里摇摇头:真是见了鬼了。

青雀‘灵犀’说:“咱们且按兵不动,随机应变,索性涸泽也好,燃犀也好,修为高深,取我等性命信手拈来,哪里需要这些诡计?”

文祈几人想了想,无法反驳,青雀便说:“信鸟找到了吸血地雀的巢穴,时间紧迫,半分都耽搁不起。”

说着,便起身冲薛洺疏几人招手:“先生,信鸟找到吸血地雀的巢穴了。”

薛洺疏正和涸泽闲聊,乍一听青雀的呼喊,笑着拍了拍涸泽的肩膀:“那几个姑娘终于谋划完了,也不知道算计些什么。”

又笑着站起身来,拍拍衣裳,对涸泽说:“这么宝贝你的雀儿,怎么不养在身边?偏偏扔到吃人的凤阁鸾台宗去?”

涸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又不是吾家闺女,吾有什么宝贝的?况且白蔹子名满天下,凤阁鸾台宗仙气盎然,谁知道出了江浸月这么一个败类?”

薛洺疏冷笑道:“我看败类何止江浸月一个?”

余光瞥到文祈,轻蔑道:“这一路走来,她可没少使绊子。”

涸泽拉了拉发丝,没有说话。

薛洺疏与他并排往莫怀章那边走,边走边问:“白蔹子去哪儿了?”

涸泽冷漠回答:“死了。”

薛洺疏不甚意外的点头。

涸泽继续说:“当日她逃到后山,正巧遇到吾在小憩,她说她知道吾一直跟在雀儿身边,只是见吾并无歹意,便也由着吾在凤阁鸾台宗。她重伤不治,临死托孤,只求吾照看雀儿几人,不受江浸月毒手。”

薛洺疏‘噗嗤’笑了:“白蔹子可是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