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沈心有余悸的说:“幸好青雀将我带回来,不然恐怕已经葬身蛇口了。”
空旷的石壁成了巨大的扩音器,将其中交尾的束带蓝尾蛇‘哔哔’作响的尾部声音传的好远,让人不敢靠近。
“噗……”
文祈吐了好大一口血,她扶着一旁的栾树树干坐下,感觉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甚至没有办法紧握成拳。
摇摇头:“没想到这栾树的朔果这样厉害,不消半日,已经散尽了我七八分灵力。”
她说话有些喘,惨淡地笑着。
青雀于心不忍,看着薛洺疏,问:“先生可有办法?”
薛洺疏指了指石壁:“解药就在那里。”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绿沈转而问:“曾师兄,以你估计,吸血地雀可还会回来?”
曾荼垒想了想,说:“束带蓝尾蛇捕食吸血地雀,而后便鸠占鹊巢,进入长达七日的交配期,期间攻击性极强。在束带蓝尾蛇离开之前,恐怕吸血地雀不会回来。”
他仰望石壁:“束带蓝尾蛇毒性巨大,见血封喉,能咬断灵根,毒入灵力,从活人身体内部开始溶解五脏,死状惨烈。它们盘踞在吸血地雀的巢穴内,我想我们没办法进入巢穴获得吸血地雀的粪便。”
文祈面露绝望,她靠着栾树的树干,头晕眼花,只觉得石壁上似乎有个人影,又不敢确认,支支吾吾地问:“那石壁上似乎有个人?”
几人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有个人影,正艰难地往上攀爬。
绿沈看着石壁上的背影,觉得好生熟悉,怀疑的说:“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薛洺疏笑道:“可不是,好像是宝葫芦?”
被薛洺疏稍加提点,绿沈更加确认那个笨拙地攀爬石壁的人就是沈玄末,便御风而上。
远远看去,似乎和他掰扯了几句,二人一同从石壁一侧去了。
好半晌,绿沈从石壁下走过来,沈玄末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织颜。
青雀几人连忙让出空位,让他将织颜放在地上,靠着栾树坐着。
文祈坐在一旁,单手撑在地面,看织颜气若游丝,问:“师姐这是怎么了?”
绿沈拨开文祈,亲自充当靠背,抱着浑身发凉的织颜。
织颜浑身乏力,眼底发黑,半睁着眼睛,艰难的拉起一个微笑,挪动手拉着绿沈,微微摇头,说:“无妨。”
又说:“若不是沈师兄,恐怕我早已经命丧妖界。”
几人都看向这个庸碌无为的沈玄末,心中都是惊讶:他如何能护佑得了修为元婴的师姐?
沈玄末摸摸鼻头,说:“仙子不必安慰沈某,若不是沈某不中用,仙子又怎么会受这些罪?”
织颜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很低,却也依旧鼓励沈玄末:“往事只堪哀,沈师兄切莫沉湎过去。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哪里还能见到她们?”
一番话把绿沈几人说的一头雾水,都看着沈玄末。
沈玄末看了看在座几人,想了想,避重就轻,娓娓道来:“我与仙子误入了结界,又被兽人围攻,沈某自知修为低,本以为就要了此残生,是仙子带着沈某突围。”
他自来颇有修养,扶危济困,最见不得吃里扒外的小人行径,愤恨的扫了一眼文祈,咬着后槽牙说:“谁知道仙子早已经身中剧毒,为了救沈某,妄动灵力,害的毒入灵根,药石无灵。”
青雀一听,都要哭了,跪在织颜跟前,握着她冰冷的手,期期艾艾地用手背抹了眼角:“怎么会中毒,中了什么毒?可有解?”
沈玄末又是担心又是气急,看了看石壁上的巢穴,说:“天下第一奇毒楠石生。”
绿沈暗下眼眸,努力的藏着眼中的杀气,正要发作 被织颜拉着手腕,摇摇头示意。
楠石生,无色无味,是天下第一的慢性毒药。积溃成脓,回天乏术,表面上却又看不出异样,只当是修炼不当,可谓杀人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