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冲,借着剑气,将尘埃驱逐干净。

玉带白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剑气盎然。

薛洺疏察觉了陌生人,收起手中比他还高出一倍的竹竿,握着杵在地上,擦擦额角的汗水,挽着袖子走过来。

可怜可爱又稚嫩的脸上挂着笑容,在三月的春日暖阳下,骄矜明媚。

那是莫怀章在吃人的皇宫里从未见过的,毫无心防,由内而发的天真。

笑道:“怀章公子亲临圣神教,可谓蓬荜生辉。”

莫怀章拱手做礼,有些疑惑地问:“小公子是哪家的?怎么知道我的名讳?”

薛洺疏单手叉腰,冲莫怀章身后抬抬下巴:“华不注平时甚少有人上来。”

又说:“大约是怀章公子走错了路,才误入此处。”

薛洺疏并未正面回答莫怀章的问题,转而摩挲着下巴,围着莫怀章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