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说:“师弟,风筝坏了,我们重新扎一个吧?”

薛洺疏不明就里,茫然的看着依旧完好的穷奇:“没有坏呀?这不是好好的嘛?”

莫怀章笑的如沐春风,指尖运起灵力,悄无声息地避开薛洺疏,在穷奇身后的盲区,一击即中。

趁着薛洺疏伸手触碰穷奇的那一瞬间,分崩离析。

莫怀章含笑的说:“你看,真的坏了。”

薛洺疏辛苦一晚上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泪眼花花。

莫怀章抬手在他的头顶顺毛:“我们重新扎一个。”

扎一个正常的风筝,绝对不让你胡来。

“我陪你,一定做一个最厉害的,把其他人的都比下去。”

谁敢赢你我废了谁。

薛洺疏这才回头看着他,抽抽搭搭:“要把淮山糕赢回来!”

莫怀章点头,云淡风轻、温润儒雅的给薛洺疏顺毛。

心道:赢不回来我给你把全天下的淮山糕买回来!别让我再看到这只蠢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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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缘由之初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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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玄鸟,将而为商。

人族作为天神后裔,得天神庇佑盘踞山海;魔妖统领部族,分庭抗礼,栖息大荒。

千年前,魔妖两族各自讨伐邻边部落,幅员辽阔,攻守兼备,野心勃勃。却谁都不欲打破平衡,于是,转而对人族虎视眈眈。

天命所归,降下玄鸟,庇佑山海,力退魔妖。设守窟人,世代守护魔妖人缝隙,得世间太平,人族延绵生息。

魔妖两族偃旗息鼓,无功而返,在大荒灵水畔爆发冲突,秣马厉兵,战争一触即发。

最后以妖族破敌八千自损一万为代价,险胜。

魔妖两族损失惨重,高阶修为基本全军覆灭,部族战士所剩无几,魔王战死沙场;妖族至宝丹阳鼎战中遗失,下落不明。

尸横遍野阻断了灵水,血流成河将堤岸浸染的发黑。妖历称其为自杀式攻防战,灵水更名为黑水。

魔妖两族签订黑水之盟,划黑水而治,互不侵犯。

“如今的守窟人梁冷烛已然不在,你说你还在这儿雕刻这劳什子作甚?”

草灯趴在石桌上,四肢舒坦的与桌面贴合,吸收石头的凉意。老气横秋的声音充斥了抱怨,耷拉着脑袋,喉咙里‘叽里咕噜’个没完。

薛洺疏正坐在小院的柳树下,脱了圣神教的蓝海白潮外衫搭在一旁的柳树树枝上,只穿着交领白裳,蓝潮腰封,闲适自在。

夏初的日光被柳树遮挡了七七八八,倒也不炎热,微风拂过,带着翠竹的清香。

他手里拿着雕刻的小刀,左手拿着一只粗糙的云螭,头也不抬的说:“他好歹是我师傅,尊重点。”

草灯冷哼:“老人家耳朵不好,看不见你在说啥。”

薛洺疏带着半分笑意,认真的埋头雕刻手中的未完品,说:“那钟书阁乃是人妖魔三界缝隙,结界为天神所设,是那么好进的?我在这圣神教装疯卖傻十几年,虽能频繁出入钟书阁,却也只能寻到缝隙所在,一直未能参透破解之法。”

草灯有些烦躁:“若不是为了压制体内的源淫虫,也不至于如今这么被动。”

薛洺疏手里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道:“这还用你说?”

薛洺疏从妖界地底的阴暗里爬出来,辗转各大长老床榻,见人杀人,遇佛杀佛,已经稳坐了妖界二公子宝座,剑锋直指帝君之位。

谁知道这个时候帝君诏令退隐,竟然将妖界交给了山奈那个拥有纯粹上位白虎妖力,自己的双生大哥!

帝君陈因白是半点好事不做,不仅丝毫不念及骨肉之情,更为防止野心勃勃的薛洺疏作乱,在临走之前对他下了源淫虫。

薛洺疏叹了口气,说:“也不知他们在凌阴的哪里培育出了这源淫虫,只对人族起作用,摆明是针对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