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章头疼,按了按眉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就是单纯的捣乱,便说:“看你今晚认真守岁,明天就带你去玩。”
薛洺疏得意忘形的摇晃着脑袋,小酌一口,心满意足。
后知后觉的看着莫怀章,笑容可掬:“阿花不就是对面镇长家的狗吗?你急着撇清什么?”
眉眼带笑的追问:“说其他的都不急,说到这个就急?是不是怕被谁知道你的黑历史,就不喜欢你了?”
莫怀章一愣,抿了抿嘴角,起身往外走:“酒没了,我去拿。”
薛洺疏看着他慌忙的背影,笑容逐渐变态,大声吆喝:“还说没有意中人,赶明儿我就去告诉他她,你每晚都梦见她,还在梦里叫她的名字哈哈哈……”
莫怀章自然不相信。
薛洺疏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好整以暇的说:“脸皮真薄,经不起逗弄。不就是那只紫陶埙的主人嘛,还能骗过我?”
莫怀章踉跄了几步,狼狈的逃离了。
站在门外,单手扶着心口,那里跳的好快好快,又摸摸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嘴角洋溢着笑容。
心里小声回答:“对,就是紫陶埙的主人。她叫,上官婉儿。但是她不喜欢我,我只是单相思而已。”
他看着屋檐下暖黄色的灯火,把积雪照射的闪闪发光,仿佛时间回到了过去。
婉儿和太平并肩在雪地里散步,那样的赏心悦目。婉儿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因太平,满目的爱惜毫无保留的倾洒在月光之中。
他站在廊下,远远看着,心里吃味,酸涩的很,便知道这辈子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太平与婉儿站在一起真是美得像一幅画。
他的心里不知何时,也没有了那样的酸涩,取而代之,是祝福与欣赏。
“怀章师兄,卤味儿都要被我吃光咯!”
耳畔响起薛洺疏的声音。
他收回神思,挂着未曾察觉的浅笑,回答道:“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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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9 魔灵现世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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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宵禁,灯火通明,即便已经是午夜,街上依旧人声鼎沸。
薛洺疏和莫怀章可谓是收获满满,腰间手里挂着拎着好些东西,二人打趣着走在洛阳的街道上。
“元宵节真好玩,好多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的。你看那些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胡姬,风情万种的呢。”
薛洺疏身上挂着战利品,手里拿着糖葫芦,脑袋一侧挂着一张老虎面具,学着胡姬的模样单手叉腰扭来扭去,把莫怀章逗得乐不可支。
他动情的笑着,由内而发的开心,说:“我也从不知道元宵节的洛阳这般热闹。”
洛阳是母后最喜欢的城市。
在他心里,这里应该是不敢高声语的庄重肃穆,是不可亵玩的雅量端方,是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在他目之所及,这里明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人间烟火。
是最寻常的夫妻抱着孩子守岁;是最寻常的眷侣举行婚礼,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是最寻常的朋友,吆五喝六,醉酒天明。
吃元宵,逛灯会,猜灯谜,放水灯,活面人,看杂戏,套圈子……他们从东城逛到西城,把从小未曾见过的,玩过的都玩了一遍。
甚至被脸皮厚的薛洺疏拉着,堂而皇之的作为女方亲眷,参加了一场婚礼,直玩到闹洞房,唱却扇诗为止。
薛洺疏莞尔,和莫怀章并肩而走,咬了一颗冰糖葫芦,把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侧脸看着笑意盈盈的莫怀章,口齿不清地说:“师兄,明年我们也一起守岁过元宵吧!”
莫怀章停住脚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盯着手里拿着的樱桃毕罗,一言不发:明年,明年还有明年吗?
今年是母后诏师父入宫讲道,实则借机让我潜伏华不注,为的就是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