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充沛的灵泉,灵根强劲清澈,遍布周身,灵力充盈。
法阵停住旋转,颜色稍浅。
他收起咒术,起身走到长者身旁,俯视冷笑,看着他一瞬间青丝化作白发,鹤发鸡皮,在穷途末路挣扎,生出无限的快感。
挥手,撤去了长者被封住的口齿。
“混……”
王歇哪里还有半分清冷风流的气质?
他面目狰狞,单手掐着长者的脖子,将人提起来,看着他满头白发,干枯瘦弱的手指仿佛枯骨,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狞笑着:“怎么?又要骂我混账?”
他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把长者扔在一旁,说:“骂我呀,怎么不骂了?骂我是个混账,是瘪三混混,是玄门之耻,是靠爬女人床上位的垃圾!”
“你表面待我如子,背地里奴役我,折磨我,侮辱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也会落到我的手里?”
“有道是莫欺少年穷!”
“我和悦儿真心相爱,就因为你女儿,你那个穷凶极恶,被你教养的无法无天、刁蛮任性的宝贝女儿!”
“若不是她,悦儿怎么会死?”
他眼眶发红,想起无辜惨死的爱人,泪流不止,疯魔地控诉:“我知道,是你!是你带人侮辱了她,还生生让人剖开她的肚子,取出我们才成型的孩子。”
长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呼吸急促,他已经油尽灯枯,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
“你这样哪里是受人尊敬的玄门大师?”
他哭着跪在那里,双手捂着心,说:“玄门大师不是应该像你的门训一样,扶危济困,做一个尔雅君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我们只是人间最普通的贩夫走卒,只想男耕女织过完平淡的一生而已。”
他抬起头,怒目而视:“你们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还要装作圣人降临,施舍你们的同情,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咬牙切齿,不解气地说:“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吗?呵呵!告诉你,不止你女儿,我要让长生门,乃至整个玄门陪葬!”
“子慧,你还给她起名子慧,她哪里称得上这个慧?明明是晦气的晦!”
长者不住地摇头。
“对了。”
王歇疯狂地判若两人,他掐着一旁的孩子,说:“这是你最宝贝的天灵根孙子。”
沈翊君年岁尚小,受到魔界的时间流逝快速长大,也不过十岁上下,心智尚且才六岁。
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平日循规蹈矩的父亲好像被人夺舍,狠毒无情;平日修为高深,不苟言笑却宠溺自己的爷爷沦为阶下囚,被父亲侮辱。
王歇伸出手,面不改色,当着长者的面,徒手将沈翊君的灵根生生拔出,扔到一旁,又抠掉他天生的混沌天眼,毁了灵泉。
发不出声音的沈翊君痛苦极了,眼角带泪,双眼无神,口不能言,隐约能辨别他的唇形,是在声声唤“爹”。
苟延残喘的苍老声音嘶哑、急切,趴在地上,狼狈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救下那个被自己宝贝着长大的孩子:“畜牲!畜牲……那是,那是你的孩子……”
“呵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被你生生剖出。他甚至,甚至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都没有!”
他咆哮着,继续说:“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的宝贝孙子,这个千年难遇的天灵根在你跟前毁去。等我回去,我会接掌长生门,让你的女儿受尽凌辱而死。”
他毫不客气地扔开沈翊君,蹲在地上长者跟前,掐着他的脖子,靠近自己,说:“若是你的女儿知道你中了淫蛊,在魔族身下那般浪叫,你说她会作何感想?”
长者气的浑身发抖,倔强一生的人闭上眼,终于软了半分:“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想要成全子慧,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