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无所有,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回音。

草灯趴在他身旁,说:“今日怎么火气这么大?或许淳于烬有事耽搁了。”

薛洺疏脸色暗沉,说:“早起就觉得心绪不宁,总有不好的预感。”

他眉头紧锁:“阿烬心思缜密,行事周全。今晚就是满月血祭,按照他的性子,至少会提前一天到这里踩点,查探周围环境,进行安排部署。”

摇着头,神色俨然已经有些担心:“不可能会像这次,整个白城都没有他的气息。”

他摊开手,手中托起一个淡色光圈,里面飞舞了好些竹篾编织的信鸟:“我放出这么多信息,他一点都没有回应。”

草灯继续安慰:“淳于烬乃高阶炼虚,这般修为放眼整个玄门也是翘楚,就算是高阶魔族也不见得能近身。”

“暗箭难防。”

薛洺疏喃喃自语:“这次所谓的征伐魔界,跟来的那些,自诩的‘玄门清流’。实际不是酒囊饭袋,就是些心术不正的歪瓜裂枣。”

嘲讽道:“谁知道他们为了所谓的魔功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情?若他们知道阿烬一心想毁了博山炉,断了他们修炼魔功的途径,保不准狗急跳墙。”

越说心中越是忐忑,早起的不安被无限放大:“阿烬心地善良,知世故而不世故。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只是看透不说透。”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修为再高也架不住有人背刺暗害。”

他把自己说的心慌意乱:“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倏忽,站起身来,弓着背顺着屋檐下寻找蛛丝马迹,往背街后巷走去。

“不是去找淳于烬吗?”

草灯见他走了,连忙跟着追去。

薛洺疏蹲在后巷的角落,拍拍脸颊,把满脸的担心放在心底,挂上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

动动手在老鼠洞口的地面敲了敲,轻声细语的问:“打扰了,请问在家吗?”

老鼠洞口冒出一个鼻头嗅嗅,老长的几根胡须抖了抖,察觉没有危险,这才小心翼翼冒出半个脑袋。漆黑的双眼藏在暗处,眼眸反光的看着薛洺疏。。

薛洺疏把方才吃剩的糕点放在洞口,笑容灿烂的说:“别怕,我们是同类。”

老鼠半信半疑,歪歪头,问:“你也是鼠类?”

薛洺疏笑容可掬:“差不多吧。”

草灯心中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吧?他可是和你对家一类的!

薛洺疏拎着草灯放在一旁,示意说:“你看,这是我朋友,刺猬来的。”

老鼠打量了,转身跑了,正当草灯要嘲讽薛洺疏整天突发奇想馊主意时,一群老鼠快速窜出来,围着他,七嘴八舌个没完。

“孩子他妈,你看,真没骗你,这刺猬真的粉色的!”

“哇,这颜色好看,我看之前城东头家也有这么一件衣裳。”

“妈妈,他的肚皮也是粉色的诶……”

“你的刺能给我一根吗?”

“你为什么会是粉色的呢?”

“你们家亲戚都是粉色的吗?”

“你拉的屎会不会也是粉色的?”

小老鼠们把草灯围在中间,拉拉小手,摸摸软刺,好奇的不得了。十万个为什么把草灯烦的翻白眼。

薛洺疏戳戳在一旁的老鼠老爹,说:“老爹,向您打听一个事。”

家庭地位得到强烈巩固的老鼠老爹转过身来,比起之前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说:“你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洺疏指尖竖起一张玄光,放在老鼠老爹跟前,说:“这是我好朋友,是人族,你见过吗?”

老鼠老爹看着玄光中淳于烬的画面,说:“有些眼熟?”

薛洺疏大喜,忙追问:“在哪里见过?”

老鼠老爹招呼了一旁的老鼠:“老婆子,你瞅瞅这人,眼熟吗?”

身材稍微小一圈的老鼠走过来,把玄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