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噤声意思,故作高深道:“我与阿烬之间,无需多言。”
说着,便拿着一只山药卷,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喂到涸泽的嘴里,说:“很好吃。”
涸泽将剩下的咬在嘴里,这才弥漫了笑容。
一阵残影过来,莫怀章黑了一张脸站在薛洺疏身后,仇深似海地盯着涸泽。
涸泽挑眉看着他,红眸挑衅,微微张口,把拿着被他咬掉,只剩下小半截的山药卷纳入嘴里,含着薛洺疏的手指头。
怡然自得,动作夸张地舔舔薛洺疏的手指头,笑道:“小疏儿的手指头好甜……”
薛洺疏习以为常的收回手指,扭头看看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拉着莫怀章坐在身旁,笑到:“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喜欢动手?”
莫怀章变脸似得,放上温柔宠溺地表情,把手放在他头顶顺毛:“难得回来,兴之所至,与师兄切磋切磋。”
薛洺疏将山药卷碟子往他跟前推了,说:“涸泽的手艺,很好吃的。”
莫怀章不动,看着他,薛洺疏见他盯着自己刚刚喂涸泽的手。
会意的倒了一杯狐姬送过来的,山奈的宝贝雪顶含翠,净手,也照模照样的喂了他。
心道:吃醋?不会吧。
未等他细想,背后压下来一个好重的温暖怀抱。
他二话没说一计肘击在那人心口,反手扒着他的肩膀,就地起身在他的腹部连续又是几拳,单手顺势将他往后推,抬起一脚踹在那人两腿之间。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拍拍手,掸掸灰尘,继续坐回原处,与莫怀章郎情妾意,好似方才的暴力是幻影。
万山奈蜷缩着在地上,捂着双腿之间,边笑边哭:“小疏儿的……爱,今天……也……好热……烈……”
不管看过多少次,狐姬依旧觉得没眼看,她默默煮茶,充当背景,心道:丢人!
薛洺疏好奇道:“炙朱雀既然有利于我,为何连我家明哥与百妖交易付出的代价也消失了?”
莫怀章端着茶盏的手激动地有些颤抖,把杯中的茶水晃荡了几圈,面不改色,心中乐开花:他刚刚说了,‘我家明哥’诶!!!
狐姬开口道:“代价既然付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炙朱雀泣血心头,击碎元丹,如今你俩二人一身,共用妖丹,互为炉鼎。怀章公子是借了二公子的妖力,用上位白虎的自愈能力,让身体恢复如初。”
涸泽也说:“若不是如此,以大公子纯粹的白虎妖力,怀章公子即便修为大乘,也不见得能讨到半分好。”
狐姬揶揄道:“可不是?地上那丢人玩意儿与二公子同宗同源,如今沉迷享乐不思修炼,修为自然比不上同时拥有白虎妖力和玄门修为的怀章公子。”
莫怀章恍惚地看着自己在茶盏中的倒影,心中很不是滋味:怪不得方才觉得体内灵力充沛,源源不断。我……又在无形之中将他作为炉鼎,增加修为,愈合伤处。
他终究忍不住,开口问:“离蔚乃是炉鼎之事……”怎么办?他之后还会被炉鼎的命运束缚吗?
话还未说完,薛洺疏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拍,安慰说:“都过去了,方才狐姬不是说了吗,以后,你我互为对方炉鼎。”
狐姬打趣道:“光华灿烂,聪明绝顶的怀章公子怎么也有这般傻乎乎的时候。”
“还,挺可爱……”
说着,潇洒的取下酒壶,仰头一口。
……………………
是夜,薛洺疏与莫怀章留宿湄川峰。
他盘腿坐在圆墩上,说:“涸泽说青雀被虹吸蝓寄生了,日前才驱完虫离开。我们明天去找她吧?”
他有些为难道:“可是见到她要怎么说呢?告诉她‘雀儿,我是你爹’?感觉会被打,怎么办?”
莫怀章没料到他是在苦恼这个,好笑的揉揉他的头顶,调戏说:“她不是在栾树林里叫你‘娘’了吗?”
薛洺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