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章视若无睹,依旧优雅地用膳。
二人见他不吃这招,只能小声嘀咕了,默默扒拉饭菜。
薛洺疏问:“小青鸟,我去梁山的时候,斯文败类说你日前就走了。小姑娘家家不学好,不回凤阁鸾台宗,跑来长安做什么?私会情郎?”
青雀苦恼,叹息道:“我哪儿敢回去?不被江师姐生吞活剥了才怪。而且……”
她有些为难,左右看看:“自从下了梁山,就被盯上了,如芒在背的,实在难受。我修为又不高,打又打不过,本想着回去找舅舅的,就碰到你们了。”
莫怀章微微蹙眉:“跟踪?”
薛洺疏大言不惭地用筷子指了指,说:“你也知道自己修为差,还不勤加修炼,整天看些小黄本,全部上缴!”
“啊?”
青雀哀嚎着护着自己的宝贝乾坤囊,生怕被薛洺疏抢去。
莫怀章瞪了他一眼,说:“别闹。”
又一脸慈爱地对青雀问道:“怎么不去找你三师姐?”
青雀摇头,正要开口,就看见一群修士走进来,坐在一旁,七嘴八舌说个没完。
‘上次历练大会你们没去太可惜了。那沈门主凭借一己之力,带领我们杀进癫狂之森,救出师兄弟们之事,我能吹一辈子!’
‘你真的去了癫狂之森?’
‘那可不!我跟你们讲,别看那些兽人好像力大无穷,所向披靡,见到沈门主,乖得跟个鹌鹑似的。二话没说,乖乖将被绑的修士拱手奉上,跪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真是没想到平庸的沈玄末真的勾结兽人,祸害同门,连凤阁鸾台宗的仙子都被他蒙骗,为虎作伥。’
‘嗨,谁说不是呢。之前听说他勾结兽人一事,大家都心存疑虑,这样一个蠢材还真能把玄门搅的天昏地暗?没成想看他平时拙嘴笨舌,修为又低,背地里还是个能说会道的。装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骗了仙子们不说,连自己亲爹、同门师兄弟,乃至整个玄门都被他骗了。’
‘幸好沈门主明察秋毫、大义灭亲,亲自将他们捆了回来,毅然决然将他们焚魂断魄,告慰亡灵。’
‘那江宗主也算的上是深明大义,并未一味护短。更着素服脱簪,亲自上长生门请罪,要沈门主严惩织颜一行。’
‘赶紧吃,吃完还得赶路。这次沈门主主办告慰大典,邀请玄门百家参加,去晚了恐怕广陵城别说住的地方,怕是连站都没地儿了。’
薛洺疏静静地听着,小声说:“怪不得你连你们宗门的衣裳都不敢穿,换了这身秋蓝色的。”
青雀点头,说:“我甚少出来,所以很少人认识我。从梁山上下来我本来是要去找三师姐的,但是听说二师姐、三师姐、沈师兄被污蔑成勾结兽人的凶手,都被沈南星抓走了。”
“我不敢回宛委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又发现被兽人盯上了,无计可施才想回梁山的。”
莫怀章问:“当时我与先生被炙朱雀打进了结界后,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雀回忆说:“当时炙朱雀见你们消失在结界,转头要吃了我们,我们哪里能抵挡?就在万钧一发之际,我突然觉得五内俱焚。晕过去之前,看到天空出现一道裂缝,一只妖兽破云而来。”
她形容道:“那妖兽好生厉害,一出现,乌云密布,飞沙走石,阴霾的好像天都要塌下去了。”
莫怀章看她说到关键处就停了,问:“然后呢?”
“然后她应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洺疏单手托腮,喝一口茶水:“她会觉得五内俱焚以至于晕厥,应该是她在栾树林被虹吸蝓趁乱寄生所致。涸泽说你是在我哥那儿驱完虫结束才离开。”
“虹吸蝓是只寄生白虎的蠕虫,会以白虎为口粮,咬断经脉,让宿主疲惫昏睡,直到新生的虹吸蝓钻出宿主的身体,宿主才会油尽灯枯。这么看来是你身上的三线兔耳纹感应到你的危险,让他及时出手救了你。”
青雀点头,想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