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噘嘴不悦,当着青雀的面宣示主权:“都说了别叫我先生,昨晚那样的时候都好好的叫我,怎么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
青雀捕捉到关键字眼:穿上衣服?
薛洺疏没意思的左手拿着油条咬了一口,不满的嘀咕:“虽然昨晚大部分时间是我自己动,可你也没闲着,折腾我到那么晚。才吃这么点,真不让人省心。”
青雀满肚子写着问号:一晚上,折腾,自己动?那样又是哪样?是不是‘姿势不错’那样?
神特么结伴一起上厕所啊!
我的老天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分好奇怎么办?我为什么要早早去睡觉?睡觉什么时候睡不得?昨晚就该熬夜!
而且你们俩这两天进度是不是太快了,就直接‘姿势不错’了?
青雀大脑中上演着马赛克戏码,信息量太大,于风中石化,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二人心道:我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桌底。
薛洺疏突然脸色一变,扔下吃了一半的油条,随手拿着莫怀章的手帕擦擦嘴角,捂着肚子往客栈后面去了。
客栈里人不多,稀稀疏疏坐了几桌。
莫怀章看了看脸色微红的青雀,心道:小姑娘要被离蔚教坏了。
便说:“先生一惯没正经,又口没遮拦,姑娘别当真。”
青雀点点头:话是没错,可是您一解释,不是此地不银三百两?就更说不清了啊。
此时的莫怀章月白的衣裳为底,同色绣竹叶的腰封,外衫是浅灰的纱锻。远山银发冠半挽青丝,坠下四条与外衫同色的浅灰色细丝发带。
心中呐喊:这由不得我当不当真吧?您是出了名的精致有品味,衣裳和发饰从来都是一套。今日先生头上的绑着的发带,浅鹅黄绣着银线竹叶,那是公子您昨天的发带啊。怎么看都是今早起来急了,随手拿着就绑了头发。
她想起薛洺疏那句‘万一哪天用的上’,心中默默赞赏:瞅瞅人家这雷厉风行的行动力,怪不得修为高!
别人‘历练’,你在睡大觉啊青雀!‘姿势’用不上就算了,连实践演示都错过了,悔不当初!
燃犀先生高是真的高!真就迅速将优雅高贵、高山仰止的怀章公子勾引成了断袖,转眼就拐上了床。
这行动力,不得不说一句天下地上,舍你其谁。
莫怀章见青雀复杂的神色,心里好笑:这姑娘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笑着问:“姑娘眼底发黑,可是客栈不好,害得没睡好?”
“啊?”
青雀沉浸在自己激烈的畅想中,冷不丁被莫怀章搭话,忙收拾神思,说:“倒不是,昨晚睡得很早,一夜无梦。可不知为什么,今早起来却觉得累得很,仿佛昨晚出去历练了一番。”
她动动手臂,满脸不解。
莫怀章点头:“大约是舟车劳顿,姑娘是太累了,出门在外,自然是比不上在宗门休息得好。”
青雀赞同的点头:“公子说的有理。”
莫怀章眉头一凝,端坐着一动不动,抬起的右手毫无预兆的突然重重的摔在桌上,双眼注视前方,呼吸有些凌乱。
青雀听着好大的声响,察觉莫怀章的异样,问:“公子?”
莫怀章一动不动,微笑说:“老毛病了,要劳烦姑娘。”
青雀点头,镇定地说:“公子请说。”
“我的腰间有一个荷包,对,就是那个。打开,里面有一个刻了竹叶的长颈瓷瓶,就是那个。”
在他的指挥下,青雀拿出瓷瓶,打开盖子,从中挑出一根老长的银针。
莫怀章说:“真是针灸的银针,扎合谷穴。”
青雀点头,拉起莫怀章没有知觉的手,认认真真的将银针扎进合谷穴。慢慢的,冰冷僵硬的手有些酥麻,然后指尖稍微动了动。
青雀大喜,拉着莫怀章的轮椅靠近自己,探着身子拉起他另一支手,也向合谷穴扎去。
从客栈后面茅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