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织颜的薛洺疏躬身在莫怀章身上,一手从后掐着莫怀章的腰身,一手已经把他的衣裳褪下,露出大半个臂膀,手顺着衣裳摸进后背,脸颊挨着莫怀章的颈窝,亲吻他的侧颈。

织颜那一秒有点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处。

莫怀章本就是用灵力还原四周的环境,织颜一进来,直接进入了他的扫描范围,他连忙使劲推开薛洺疏。

奈何某人精虫上脑,知道个屁,只当:不要也是要,要也是要。

一边胡乱在身上摸索点火,一边持续褪人衣裳,毫无介意此刻是在大庭广众的客栈大厅。

莫怀章一时羞愤,竖起手刀,狠狠敲在薛洺疏的头顶,薛洺疏正在兴头,被当事人打断,软软糯糯的脸上红晕遍布,媚眼如丝,睫毛染了几分水汽,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噘嘴红唇,控诉莫怀章的不讲情趣。

莫怀章虽然对别人只是大概知道方位,但对着薛洺疏,是从来不吝啬一分灵力,舍不得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此刻便是把人那副楚楚可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把人就地翻过身去狠狠的草。

但他莫怀章实在没有薛洺疏那般不要脸,当着观众的面也能做的兴致勃勃。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气恼:“都说了我没事!”

薛洺疏这才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起来,凭空把远处的面具拿在手里,拔掉弯刀,戴在脸上。

小声嘀咕:“床上说不要谁信啊?”

莫怀章一时语噎,要不是被薛洺疏不要脸的行径坑了不止一日两日,此刻的莫怀章真的要就地挖个坑跳进去。

戴上面具的薛洺疏转过身,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对门口石化的织颜说:“仙子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织颜:您看看这是哪儿?这是需要敲门的地方吗?

薛洺疏站在莫怀章跟前,把衣衫不整的莫怀章挡在身后,不让织颜偷窥,继续说:“小爷如今可是美人的人了,仙子少觊觎我家男人。”

织颜:……

薛洺疏又自鸣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说:“指不定已经珠胎暗结,怀了我家美人的骨血呢!”

单手叉腰道:“小爷可是要给美人生一窝的。”

织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道:您好歹有半分羞耻之心好吗?算了,指望你能有羞耻之心的我比沈玄末还傻逼。

莫怀章从薛洺疏身后出来,衣裳整洁,又是那样高高在上、不染尘世的贵公子模样。只是眉眼间情欲未散,比起平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此刻多了几分红晕,看起来甚是风情。

“仙子怎么一人回来了?”

织颜根本不想理会登徒浪子薛洺疏,上前两步,对莫怀章说:“沈师兄和绿沈追踪刺杀公子的兽人去了,我与文祈跟在青雀身后。可那苦楝结界自带识别,只让身受蛊惑的青雀进去,我与文祈实在不得进入,便想求助于先生。”

织颜一脸仿佛看到蛆虫的表情,连半分目光都不往薛洺疏身上去,只觉得那是一尊瘟神,靠近就会被传染了一身的下流龌龊。

又见莫怀章神色似乎对做出丧尽天良之事的薛洺疏并无憎恨,不由得对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

莫怀章淡然一笑,解释说:“先生自来形容轻浮,举止下流,又口没遮拦,仙子不必与他计较。”

被点名的薛洺疏没意思的在一旁,闷不吭声。

织颜一贯冷如冰霜的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只点点头,说:“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公子一向见多识广,今日之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解救苍溪受难的女子?”

心道:你不解释还好,你这一解释,不是直接在告诉人你和他根本就是断袖了吗?燃犀可真是好本事,真的把刚直不阿的怀章公子拐带了去。

莫怀章扭头问薛洺疏:“先生可有办法?”

被扰了兴致的薛洺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织颜说:“打断了小爷的好事,还想要小爷出手,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