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马上调转方向,对身后的沈玄末和绿沈说:“交给你们!”

也不等人回答,撒腿就跑。

………………

莫怀章自知灵根枯竭,灵力今时不同往日,并不打算硬刚,见缝插针的示弱,悄然间运起炽凤羽盾和柳叶刀,只等人轻敌上前查探时,孤注一掷。

哪知道涸泽相当警惕,即便是看到莫怀章似乎人事不省,也半分没有撤下长鞭的妖力,飞舞的长鞭在半空中编制成网,化作无形的护盾,手心运起鸳鸯弯刀,根本不打算上前。

莫怀章看不见东西,平日都是用灵力描绘周围的情况,此时虽然低着头佯装昏迷,也知道正有一把鸳鸯弯刀飞驰而来。

只是若此时出手,这人一定不会上前来,到时候怕是一点反击之机都没有。

正犹豫要不要以身犯险时,薛洺疏闪现在他的跟前,弯刀直插脑门心,刀尖插在蚕丝面具上,急速停止。

见状,莫怀章立马收起灵力,将灵力使用过度,受伤昏迷不醒装到极致。

余光瞥到低垂了脑袋,薛洺疏周身冷厉,眼神犀利,整个人阴郁的散发着杀气。

发梢卷起向上,眼眸荧蓝,眼眸竖起,他抬起手取下被弯刀刺破的蚕丝面具,眉心的鲜血顺着鼻梁流下,藏不住的想杀人的眼神下,狞笑着。

“小……”

涸泽见他受伤,心中一阵担忧,空中的长鞭化为乌有,抬起手,‘小疏儿’三个字才起头,他已经被薛洺疏单手掐着脖子提起来。

“好一个司祭大人,竟敢背叛本座!”

脚尖离地,眉头紧锁,双手扒着薛洺疏的手,不敢求饶,直言劝谏道:“情爱之事,过眼云烟,非成大事者所好,请二公子三思。”

薛洺疏眼中尽是阴狠,冷哼:“呵!本座之事容不到你来插嘴!”

“二,二公子……”

涸泽被掐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说:“涸泽陪着二公子一路走来,眼见着二公子受尽磨难才坐上如今的地位,若是为了区区一介凡人,前功尽弃,涸泽于心不甘!”

薛洺疏收回手,眼眸回到平常,怒气稍减,只说:“本座不欲卷进派系争斗。”

“二公子……”

薛洺疏抬手打断,说:“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效命哥哥也好,转投老头也罢,本座不勉强你,但你若敢伤他半分,就别怪我不顾多年袍泽之情!”

涸泽满脸委屈,欲言又止,顿了顿,红眸里是遮掩不住的哀伤,可怜巴巴的仿佛小白兔,说:“你不要我了?”

薛洺疏抬起手,背对着他:“下不为例。”

涸泽上前半步,终究摇摇头,不敢言语,只能拱手作揖。

薛洺疏问:“你掌妖界天机阁,无所不知,他如今这般身子,可还有救?”

涸泽脸上挂着幸灾乐祸,无所谓地回答:“他逆天而行,能苟延残喘已经是莫大的运气。”

薛洺疏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涸泽知道若不是往日情分,自己早就已经神形俱灭,如今也不敢再劝谏,只能于虚无中消失,以谋后话。

正道是关心则乱,薛洺疏算是难得的善心,手下留情打发了涸泽,却见莫怀章依旧低垂着头,双眼紧闭,垂下的青丝挡着他的脸,只露出几分肌肤,看起来红晕遍布。

他心里暗叫不好:一定是狗日的涸泽害得你灵力使用过度,玉蕤徒增。

他赶紧跑上前,也顾不得其他,捧着莫怀章的脸,瞅着晕染了粉色的嘴唇就亲下去。

莫怀章本意是想继续装晕,想看看薛洺疏还要自爆身份到什么程度,听着他与涸泽的对话,心中一阵发紧。

司祭大人乃是妖界司掌祭祀的妖官,乃是众妖官之首。这样的地位竟然听命于他!天机阁又是什么?

听他们的对话,涸泽如今改换门庭,背叛于他。以离蔚这般睚眦必报的性格,竟然手下留情,对他分毫无伤,放他生路。

涸泽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