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道:“你已经是小爷的人了,还想着白月光,懂不懂什么叫洁身自好?”
莫怀章只能苦笑。
薛洺疏无所谓道:“谁还没有几个白月光,朱砂痣?死了就死了,至于如此伤心吗?”
莫怀章看着他,好一会儿,问:“涸泽也是你的白月光吗?”
薛洺疏微怔,不疑有他的说:“小爷的白月光可多了。”
反应过来才惊觉,他莫非在吃醋?
转而换上坏笑:“明哥吃醋了?”
又软了语气,好言好语的说:“他只是同我一起长大的……”
莫怀章打断他:“青梅竹马。”
薛洺疏非常肯定莫怀章肯定是吃涸泽的醋,想起在客栈时周全不露的莫怀章见到涸泽时那样的不悦。
心里乐开花,又怕他想着婉儿伤心,便继续转移话题,添柴加火:“自然是青梅竹马,穿一套裤子睡一张床!”
莫怀章低头:“哦。”
薛洺疏也舍不得把人欺负过头了,捧着他的手,柔情蜜意的说:“不管以前我身边有多少人,现在和以后都只有你。”
莫怀章看着他认真的脸,发誓一般的态度,抽出手,手指摩挲在紫陶埙的炽凤羽雕刻上,浅笑:“先生的情话脱口便来,大约不消多时,就能骗得我死心塌地,始乱终弃。”
听着翻旧账的话,薛洺疏简直想重新启动轮回杵,把嘴欠的自己抽几个耳光。
他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肚子,说:“等小爷给你生一窝,再把始乱终弃提上议事日程!”
莫怀章抬着头,逆光下的薛洺疏被日光镀上金边,他没来由地问:“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知道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明明知道对方肯定是随意找个借口敷衍,明明知道对方怨恨自己想要杀了自己。
可还是想要知道的更多,他怕,他怕他陷入危险,他怕自己力有未逮,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他,也没有可以兑换的代价……
眨眼间,眼前的薛洺疏不见了,莫怀章的怀里多了一只奶猫,蜷缩着,不停的往他的衣服里拱。
说是奶猫,又不像,更像是一只不足月的小小白老虎。
周身雪白夹杂着灰黑色的条纹,淡蓝色的眼睛漂亮极了,粉色的肉垫软乎乎的,看起来虎头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