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
“沈……沈砚礼?”她的声音有点发紧,下意识地往门后躲了躲,“您怎么会在这里?”
沈砚礼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指尖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嘴上却笑得更温和了:“路过,想着你可能还没吃早饭。”他扬了扬手里的餐。
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不愉快,可姜念卿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太清楚这种“温和”背后藏着什么了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偏执
“不用了,谢谢你。”她往后退了半步,几乎要把门关上,“我不饿。”
沈砚礼却往前一步,用手轻轻抵住了门,不让她关上。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卿卿,”他突然换了称呼,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姜念卿的警惕心瞬间提到了最高:“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昨天的事,以及之前的事”沈砚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她看不懂的偏执,“我知道吓到你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是陆知衍太过分了。”
他试图把责任推给陆知衍,可姜念卿记得很清楚,昨天先动手的是他。
“沈砚礼,”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昨天的事陆爷爷已经解决了,我不想再提。您请回吧。”
沈砚礼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我们四个……争来争去,会伤害到你。”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但我和他们不一样。卿卿,你相信我,我……”
“沈砚礼!”姜念卿打断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管您和他们一样不一样,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吗?”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沈砚礼脸上的温和。他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抵着门的手也收紧了些,指节泛白。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粘稠。
姜念卿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刚才那句带着决绝的话还悬在半空
沈砚礼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微微眯起眼,那瞬间的停顿像按下了慢放键,每一秒都在姜念卿的神经上碾过。他薄唇轻启,声音听不出情绪:“卿卿,如果你要这样说的话,那……”
话语戛然而止,可他眼底翻涌的东西却让姜念卿浑身发冷。
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是他把自己关在城郊别墅时,每天看自己的眼神平静的表面下,是不容置喙的禁锢。
后背倏地沁出冷汗,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扣在这里?以沈砚礼的行事风格,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就在她心跳如擂鼓,几乎要窒息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穿透了沉闷的空气,带着几分急切:“念念,我来了!”
是顾野。
姜念卿猛地回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砚礼的目光也转向门口,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顾野走过来,看到玄关处对峙的两人时,脸上的急切僵住了,声音也戛然而止。他看到姜念卿眼底的慌乱,看到沈砚礼周身散不去的阴郁,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沈砚礼,”顾野的声音像淬了冰,“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砚礼慢慢收回手,转过身,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微笑:“顾总这么巧?我来给卿卿送点早饭。”
“她不需要。”顾野走到姜念卿身边,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眼神冷得像要结冰,“请你离开。”
沈砚礼看着顾野护犊子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姜念卿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
“那我先走了。”他转身离开,脚步从容,仿佛刚才的僵持从未发生过。
直到沈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