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瑜搂紧衣服走了。

第三次来时,门上突出地出现一个亮黄色的小纸片是块便利贴。

沈景瑜取下那张小纸,上面是一行隽秀端正的字迹:

「知道你来过,新年快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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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58.浅黄色便利贴

沈景瑜盯着那行字瞧了会儿,毫无疑问,是杨傅的字。他大概是很久没有写过中文了,这字写的隽秀,却不像从前的他从前他的字漂亮却洒脱。

字会变,或许人也会变吗?在他们分离的一年多里,杨傅有长进吗?

他伸手摸了把那上面的字迹,接着将那张黄色的纸片贴回墙上,然而透过深色的大门,他能感觉到杨傅的视线。他盯着猫眼望了会儿,预想中的那些变故却没有到来。杨傅大概没有开门的打算。

无所谓。他想。

无论杨傅变不变,他都已经迈过了。无论杨傅在门后如何挣扎,他都不会再为他逗留。于是他将风衣搂紧,默不作声地离开。

不久,管理公司的人突兀地给他打了个电话由于房子登记在他名下,物业那边遇到问题便会由管理公司转交。

物业说,楼下的住户投诉那房子漏水,但物业几次去敲门都没人在,只好来找房东。然而他们也清楚,这房子长久没人住了,于是不知从哪闹出些怪力乱神之说,弄的很不好看。

沈景瑜挂了电话,马上便明白没有什么鬼神,杨傅就是那个鬼神。

他带上车钥匙,在傍晚驱车来到那公寓楼下。那上面灯都不开一盏,一想到杨傅不知在打什么算盘,他便觉得十分荒谬,又十分可笑。

门推开,他任命似的闭上眼,一动不动。接着一个怀抱便将他抱紧了,就像沉入水中,那样轻、那样柔。他嗅到香水的气味,不浓,却很适合他。

杨傅轻柔地在他脖颈处嗅闻,沉醉着,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这让沈景瑜有些诧异他向来是只疯狗。

他不明白,疯狗是怎么安定的,或许他被打了镇定剂,老天,应该是货真价实的镇静剂。

“你来了…”杨傅嗓音沙哑,好像已经等他多时。

两人立在玄关处,沈景瑜闭口不言,与从前的窘迫、慌乱、愤恨不同,他的冷静夹着无情与慈悲,像静卧的佛。

杨傅忽然轻轻抬起他手,虔诚地吻他的手指。这是他从前高潮完爱做的动作,代表无限的亲昵与放松。

结局闹得那么难堪的两人,此时竟安静地靠在一起,做着无限亲昵的动作。沈景瑜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情,反而被逗得发笑。

杨傅不知他在笑什么,又垂下眼去自说自话:

“我定了MOON的晚餐,希望你来。”

大概是觉得气氛正好,他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出邀请。难道是觉得他们能修复关系么?难道是觉得他们有机会么?

沈景瑜望着他的眼,毫无表情,他有些突兀地接道:

“杨傅,一年多了,你似乎毫无长进。”

他仍一厢情愿地沉醉在自己的梦中。

杨傅顿了顿,接着猛的抬起眼来:他肉眼可见的被击溃。沈景瑜明白,这是彻底将他刺透了。

以他的敏锐与洞察力,应当早就明白,他真正的病症并非在什么“犯错”之上;实际上,他像个孩子一样对“犯错”毫无认知所谓的出轨,于他而言不只是犯错,是他病态人格导致的必然结果,是一种伪装。杨傅无法面对自我真正残缺的部分,他只是一厢情越地逃离,又或是掩盖,总之,是在装作无事发生。

就像今晚,他甚至能提出“共进晚餐”的邀请。他可以像幼童一样假装看不见,因而他的爱也像幼童一样稚嫩、盲目、残缺,还带有令人胆寒的攻击性与毁灭性。这又使得沈景瑜觉得十分可悲。

他将领口拉松,张开自己的双臂:“陪你演演吧,杨傅。”

沈景瑜盯着他的眼:“你要玩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