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失笑:“让不让我走了?”

“你身上舒服……还暖和。”时雨打了个哈欠:“我不想松手。”

“我很快回来,嗯?”许砚生又亲亲他的嘴唇。

腻歪了一会儿,时雨依依不舍撒了手,许砚生穿好衣服出门去,顺便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

时雨这会儿身上一件布料都没有,在床上也懒得动,还趴在原来的位置不动。

许砚生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把一骨碌滚进他怀里的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住:“我要了两份酸汤面,还有些炸鸡和薯条。”

时雨在他身上嗅了嗅,点点头。

“闻什么?小狗似的。”许砚生好笑道。

“你身上好闻。”时雨顿了顿:“回去是不是要跟你见家长了?”

许砚生一挑眉:“嗯,我爸也想见见你,不过看你,不想那么早的话我再安排别的时间吧。”

时雨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还有假,也见见我爸妈呢。”

许砚生一愣,突然也有点紧张了:“一般来说周末我都会休息,只是外科比较忙,我放心不下才天天去。”

时雨从下往上看他,这样显得眼睛特别大,水灵灵的很漂亮:“那你跟我回吗?我爸妈也挺好相处的。”

“可以。”许砚生揉了揉他的头顶:“迟早得见。”

没过多久饭就来了,老板在门口敲门,许砚生拍拍他的背:“穿件衣服起来吃饭。”

许砚生去取餐,时雨在床上慢吞吞地穿衣服,他们出来没有带药,许砚生刚刚给他揉了一会儿,但还是有点难受,时雨坐在床上指挥许砚生把桌子往这边搬了点,干脆坐在床上吃了。

酸汤面很香很开胃,时雨吃了一口,馋虫就上来了,唏哩呼噜吃得一干二净。

许砚生吃东西没他那么粗犷,但是也不慢,俩人差不多时间吃完,开了电视边看边吃薯条炸鸡。

主要是时雨在吃,许砚生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没什么有意思的电视看,许砚生干脆拿了手机开始刷新闻和论文看,时雨则趴在床上画画。

下午许砚生跟他爬山,他专门落后了一截给他拍了张照。

那会儿阳光正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斑驳的光点,许砚生迎着太阳,半个身子都只留下了一抹剪影,像是明亮的神邸。

他画的时候许砚生看了好几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画完上了色就带着画生的tag发去了微博。

这几天一直在医援,时雨好几天没发微博了,图片一出去瞬间就有好多评论和点赞。

时雨随便翻了翻,看到一条评论: 男朋友又帅了。

虽然知道这个评论说的是他的男朋友,但是时雨还是给回复了一条: 我男朋友谢谢。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到热评里去了,好多粉丝都在笑他占有欲强,他也没理,随便翻了翻就退出了。

许砚生还在看论文,时雨嫌他不理自己,往他怀里一趴,小猪拱地似的在他胸口一通乱蹭,蹭得许砚生无心再看,关了手机将他压在身下,在唇角温柔地亲了亲,许砚生笑他道:“你太烦人了。”

“我不烦人,我最可爱了。”时雨挑眉道。

“是。”许砚生在他鼻子上亲亲:“你是最可爱的烦人精。”

在这里待了两天,大家都很清闲,也算是给劳累了一个多星期的医生和志愿者们放了个小假。

第二天时雨和许砚生从客栈回去的时候,张铭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时雨心虚不已,好在他虽然一副了然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多说多问。

下午他们就从这里出发去下一个村落了。

车子停在服务站时,许砚生招手示意他下车,时雨正好也想去上厕所,就跟在他后面下去了。

“记不记得上一个村子我们遇到的那个同性恋者?”许砚生跟他并肩走。

时雨一愣:“我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