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森么窝…”丁乐煊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卡在嘴里不上不下的。

谢山看不下去了,他把手摊在丁乐煊嘴边说:“吐出来。”

嘴里的菠萝包早化成糊糊了,这要吐出来一定惨不忍睹,丁乐煊闭紧嘴巴说死不吐。然而有一团菠萝包滑嗓子眼去了,卡的他直恶心,这回可由不得他不吐,他呕了一声,一团糊糊全吐到了谢山手上。

原先还生着气的白霖看了一眼,捂着嘴巴转身就往厕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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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煊瞄了一眼,心下也有些犯恶心,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没了刚刚抢菠萝包的气焰,怯怯道:“洗,洗一下吧。”

谢山叹了口气,淡定的将手里的糊状物扔进垃圾桶,又去把手洗干净,最后抽了张湿纸巾给丁乐煊擦嘴。

“多大人了,幼不幼稚。”谢山没憋住,到底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丁乐煊拼命点头,“我幼稚!”

“你是不是该走了?”谢山问。

丁乐煊确实该走了,他勾了勾谢山的手指,有些不舍的说:“那我走了哦。”

“嗯,路上注意安全。”

离开前,丁乐煊看见白霖从厕所出来了,他像个胜利者挑衅地看了眼白霖,转身就离开了奶茶店。

丁乐煊按着丁建宇的指示去商场给丁烬买礼物,他随便挑了款挺贵的手表,让店员包的好看一点就不再管了,反正每年也是这么糊弄的,丁烬自己有钱,也不缺什么。

等包装的间隙,他看上一块手表,只看第一眼他就觉得谢山戴上一定会很好看,于是又叫店员把这块手表也装上。

一进家门就看见丁建宇和陈艾一边一个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陈艾抬头瞅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仿佛多看一眼,眼睛就会瞎一样。

丁建宇比她强些,但也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

“买礼物没?”

丁乐煊将手里的包装袋放桌上,“买了。”

放完东西,他转身就想上楼。

“站那!”丁建宇把他叫住,“坐着,等你哥回来。”

丁乐煊顶了顶腮帮,转身坐到沙发上,余光瞄到陈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他扯了扯嘴角,眼里是止不住的讥讽。

三人各坐一头,谁也不说一句话,本是一家人,却疏离的像陌生人一样。

他们从七点等到十点,也没等到丁烬回来。十点零五分的时候,丁烬打来了电话。陈艾和丁建宇抱着一个手机,亲热地跟电话那头的大儿子说话。

“什么?还要再晚一点回来啊,那得几点啊?”

“用不用爸爸去接你?不用啊,那你回来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啊…”

……

他们没聊多久,那边就挂了电话,而陈艾和丁建宇还抱着手机不撒手,回味着丁烬跟他们说的话,其实也没几句,丁烬话少,除了“知道了”,就是“嗯”。

丁乐煊眼底满是讥笑,他起身说:“既然丁烬回来晚,那我就先回学校了。”

“你给我站住!你哥还没回来呢,你着什么急回学校?!”

“那我要等到几点去,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坐到第二天早上吗?”丁乐煊大声质问道。

丁建宇骂了一句,几步走了过来给了丁乐煊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狠,丁乐煊耳朵嗡嗡了许久,有一阵都听不见人说话。他被丁建宇推倒在地,雨点似的拳头砸了下来。

丁乐煊将自己蜷缩起来,他知道怎么做能保护好关键部位,受的伤能轻一些。

他以前经常挨打,丁建宇就是这样,只要脾气上来,没有任何理由,他就会成为丁建宇练拳的沙袋。

丁建宇老了很多,比起以前,现在的拳头轻飘飘的都没那么痛了。

即使他已经有能力将丁建宇一拳撂倒,他也不还手。

活下去需要钱,他的钱都来源于丁建宇。他的生活早已被金钱腐蚀,离了钱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丁乐煊低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