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身上有奴性,连挨打都成了习惯。
丁建宇终于打够了,他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丁乐煊,“滚回屋里去,别让你哥看见你这丧气样。”
看看,最后不还是让我回屋里去,那一开始叫我回来做什么?
丁乐煊从地上起来,踉跄地爬上了楼。他的屋子在走廊的尽头,远离主卧,远离丁烬的房间,甚至连佣人的房间都不会这么偏僻。
他将自己摔进大床里,洁白的床单沾上了血,他闭上眼睛,一下子进入了梦中。
他又做梦了,梦里的他比现在小很多,那时候他刚上小学四年级,心智虽不成熟但也隐约懂得父母对他的厌恶。他那时候还对父母抱有期盼,当时他对陈艾说什么了他不记得了,只知道陈艾满脸嫌恶的把他往一边推。
他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楼梯很长,五脏六腑撞的生疼,然而他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扶他。最后还是佣人看不过眼把他拉了起来,没去医院,在床上躺了一周也就好了。
那天起他就想明白了,他不该对父母有任何期待的。他从一出生就是错的,他是身体畸形的小怪物,他们一辈子的耻辱。
丁乐煊是痒醒的,醒来时他的手还在抓挠胳膊。他拿起地上的包往外走,路过丁烬房间时,丁烬正从里面出来。
“又打架了?”丁烬皱眉问。
丁乐煊没回,他渐渐冷静下来,手垂在身侧,控制自己不去抓瘙痒的皮肤。
“衣服脏了不知道换?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像什么话。”丁烬训斥道。
丁乐煊盯着丁烬的脸,喉咙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他烂泥一样的人生,在与丁烬的对比下,显得更加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