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煊两手死死抓着椅子不肯让他拿走,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求你了,别走...”

谢山闭了闭眼,用力将椅子拽走,丁乐煊被拽了个趔趄,手腕打在了桌角,疼的他咬的嘴唇发白。

谢山手下意识要伸出去,可最后只是攥了攥拳又松开了,他拎着椅子回到了讲桌旁。

丁乐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教室哭出来。

此后的几天,无论丁乐煊怎么哭着求谢山和好都无济于事。谢山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可对于丁乐煊来说这比骂他还难受,他宁愿谢山骂他打他一顿,这样能让谢山解气还能让他心里好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都像一把温柔刀,刀刀砍在肉里,疼的撕心裂肺。

后来,丁乐煊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补偿谢山,可他却越做越错。那天,他发现谢山连晚饭都不吃了,以前谢山只是不点肉菜,现在午饭他都只吃馒头和咸菜。

丁乐煊很想问问谢山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缺钱了,但他知道谢山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他以前从没关心过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要给谢山钱,让他不要那么辛苦,至少要吃好饭。

可丁乐煊现在手里没钱,要钱的话只能回家找丁建宇要。

丁乐煊已经有两个月没回家了,他回去的那天丁建宇正好在家,看见他回来也没有多惊讶,他知道丁乐煊离不开钱,也离不开家里。

丁乐煊挨了一顿打,丁建宇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带铆钉的皮带,凸起的铆钉抽在身上嵌进皮肉,没一会儿,丁乐煊一身白衣都被血染红了。

可他觉得丁建宇打的还不够狠,身上疼了,才能暂时麻痹心上的疼,可他怎么现在心还那么疼呢?

那天,一向不怎么回家的丁烬却突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丁乐煊被打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丁烬几步上前夺过丁建宇手里的皮带。

丁建宇没想到丁烬会突然回来,他有些慌张地解释:“是你弟弟他太不听话了,我就,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