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秋,天凉,走廊里更是凉意逼人,谢山回屋里想拿件厚衣裳给丁乐煊披上。等拿了衣服再要推门的时候,这脚却迈不出去了。
许怀安就站在门口,他将丁乐煊打横抱起带走了。
谢山扶着门把的手垂了下来,最终还是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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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末,从奶茶店下班后谢山都会去看望白霖。白霖已经出院了,但还需要静养。
白霖虽然逃了出来,但是许志龙却跑了,到现在也没被抓住。白霖有心理阴影,不敢自己住,最后还是明连收留了他。
所以下班后,谢山都会搭明连的车直接去他家看白霖。
其实去看白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每次去只沉默的帮他削水果。苹果削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明连看不下去了,把水果盘端走,说削那么多又吃不完还浪费。
“小山哥哥,你不用感到愧疚,不关你的事。”白霖宽慰他,他一直知道谢山是将丁乐煊犯的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这根本就不怪谢山。
“小山哥哥,如果你真想补偿我的话,那当我男朋友行不行?”
白霖是半开玩笑说的这话,他心里其实也有期待,万一谢山真的同意了呢。
但他在看见谢山的表情后他就知道没戏了,他有些哀怨的说:“我和丁乐煊都算不上什么好人,怎么你能喜欢他就不能喜欢我呢。”
谢山垂下眼睫,手指微微蜷缩,没再答话。
丁乐煊蹲在小花坛边上,轻轻吐出一口烟雾,自从没了谢山管他以后,他的烟瘾更严重了,一天就能抽完一包烟。
他知道每周末谢山都会来看白霖,他一路跟了过来,盯着四楼亮灯的那间卧室,等谢山出来了,再跟在他身后回学校。
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习惯性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远不近跟在谢山身后。
只不过他不知道,今天许怀安也跟了过来。
许怀安给他披上外套,“小煊,天冷了,怎么不穿厚点。”
“你有完没完?”丁乐煊甩掉许怀安披在他身上的衣服,“你老跟在我身边做什么?闲的没事干啊?!”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喜欢你啊!”许怀安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对你来说可能太晚了,怪我,太晚才反应过来。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能,滚蛋。”丁乐煊没好气的说道,他眼睛一直盯着四楼卧室,半点都没分给许怀安。
许怀安不依不饶,拉着他说了半天,最后丁乐煊听烦了,他拽着许怀安往外走,到了人来车往的大街上。
他朝许怀安伸出手,“你敢在这牵我的手吗?”
许怀安神色一变,他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犹豫了。
丁乐煊讥笑一声,“不敢吧?”
许怀安一咬牙,一把握住丁乐煊的手。
丁乐煊勾了勾嘴角,“那你敢牵着我走回学校吗?”
“小煊,这是在大街上,我们……”许怀安踌躇着说道。
一切都在丁乐煊的意料之中,许怀安不敢光明正大的牵起他的手带他走。
但是谢山会,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会大大方方和他十指紧握,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丁乐煊的爱。
丁乐煊抽回了手,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然而,丁乐煊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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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回去后发了一宿高烧,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让他病倒了。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烧已经退了,病去如抽丝,这场“高烧”要了谢山半条命,也让他更加沉默。
运动会他报了男子三千米,他开始每晚去操场跑步,跑步的时候能让他暂时忘掉烦恼。
而和他从小长大的朋友云沫也转学来了城南高中,这阵子总来找他,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每每看见云沫纯真的笑脸,他就有种恍惚的错觉,好像他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