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为我流下了眼泪。
那稀碎干涸的泪蜿蜒流转,缓缓地掉落在我的脸上。我很痛,我痛得浑身发抖。我哥的泪流在我的脸颊,顺着我的皮肤纹理流下,我好像也哭了,可并没有。是我哥在哭。可我好像也在哭,在为我哥哭。
他终于被我打碎了。他终于变得崩溃、变得绝望。
他捂着脸,毫不掩埋地哭得撕心裂肺,痛楚般的裂痕从他的心脏口一路裂到了肺部。他好像此时此刻已经七零八碎。
我抬起一只手,微弱的气息和痛楚的绝望都在此刻从他的泪水传播到了我的心脏口。
我哥流的泪是干涸的。
我哥是一团即将燃烧殆尽的火苗。
我哥糜烂不堪千疮百孔。
可尽管如此。我仍然爱他爱到浃髓沦肤。
我仍然愿意为他弥补一切他痛苦的根源。尽管这样的代价是万劫不复,尽管我会变得残缺。
但当我再次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含着他涎酸的泪吻了下去时,他也不要命地回吻着我。
当我感知他回应我的吻时。我便已然心满意足。
我便为此可以倾尽所有。为他奉献一切。
哪怕是我的生命。
在喘息之际,我们吻得难舍难分。我环抱着他的脖子,将我所有的力气都压在他的身上。我的骨髓都还在疼痛。我想他也很痛。因为他哆嗦了两下,呼吸有些凌乱。我仍然不停地吻他,像是在啃食食物一般地吻。
在零碎的片刻,他抽离了我,模糊着视线看着我的眼睛。
孤独又寂寞的无人之岛今天来了一艘小船,它摇摇晃晃、它历经风雪,它在海上漂流数日终于来到了这个小岛上。船上的人向着岛上唯一一个人招手,随着海浪的推动,他下了船,终于来到了这一座无人之岛。
无人之岛的主人眨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歪着头看他。
许久,小岛的主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要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叫封绥。”
在吻的喘息中,我终于在搁浅的十几年间看到他缓缓地主动靠近我,来到我的岛。我终于得到自由。
因为我听到他呼吸凌乱的声音。却此时此刻间,他喊我的名字。
是他在捧着我的脸,回吻间叫的。